於是銀匠就摘下了弩箭,鬆開了弓弦。她沒有繼續威脅起司,因為他們都知道這裡的規矩。如果灰塔存在一個絕對的安全區,那一定就是圖書館。
這裡除了沒有什麼私密性之外,絕無人會主動出手傷害彆人。因為隻要一出手,就難免會損壞這裡的藏書,這些藏書都是第一灰袍從世界各地搜集而來,許多本就是孤本。學徒們從小就被教育絕對不可破壞它們,哪怕到了今天,隻要他們還是灰袍,就斷然不可能在這裡動手。
銀匠放下了武器,起司就轉過頭去不再理會她。之前他確實對銀匠和珠寶師如此積極的向同門動手感到好奇和不解,可在圖書館中新的謎團湧現時,這些都已不重要了。
起司走到長夏身邊,看著後者一一指出這些書籍內部相關的地方,試圖從中找到一些新的線索。而沒過多久,銀匠就站在了長夏的另外一邊,神情嚴肅的盯著那些攤開的書本。
沒辦法,她也是一名灰袍,對這裡藏書的熟悉程度和起司他們沒有區彆。
「你們為什麼不從工藝下手?書本的製作工藝是不同的,封麵和紙張的選材也都有所差異。你們光顧著對比內容上的不同,為什麼不對比其它部分。」
工藝,這道理起司和長夏自然也明白,不過就像起司更關注書架上的痕跡,而長夏更樂意比對內容一樣,同樣一堆線索,在不同人眼裡就會有不同的優先級。
銀匠作為一名勤於手工製作的法師,她對於事物的認知自然有自己的傾向。而這確實也為現在的問題提供了另一條思路。
起司瞥了她一眼,然後起身走開了。工藝的角度既然由銀匠提出,她當然會跟進。長夏負責處理內容,銀匠負責處理工藝,起司便選擇了最有效率的另一個角度,這座圖書館本身。
剛剛他和長夏討論的兩種可能不論是哪一種,都和這座圖書館脫不開關係。換言之,也都和整座灰塔中存在著的複雜魔法脫不開關係。
曾幾何時,起司不認為自己有必要花費精力去解析這座塔,可為了解開謎團,看來他不得不去咬一咬這根難啃的骨頭了。
「你們之前處於敵對狀態?」
長夏看向銀匠,輕聲問道。她的語氣裡聽不出指責或憂慮的意味,仿佛隻是在談論兩個無關的人和他們與自己無關的關係。
「這不關你的事。難道你已經研究透了自己,開始有餘力研究彆人了?」
銀匠嘴上不客氣的攻擊著長夏,手裡卻默契的和她翻開了兩本接下來要重點比對的書籍。
某種程度上,灰袍法師們都是很分裂的人,他們的主觀意識會有好惡,可他們的客觀思維卻總是讓他們做正確的事。
所以雖然起司和銀匠有過節,現在還是在同一個空間裡合作解決同一個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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