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有所顧慮的咒鴉又取出一滴撞在玻璃裡的液體,那液體來自於某種妖精的血,按照其性質,隻要液體接近沉睡的魔法陣,就會發生一些異響。依靠著這種特點,血液原本的主人經常活躍於魔法遺跡之間,將冒險者引入危險的陷阱。
“如果不是這些東西都出了問題,也許就是我們搞錯了方向。”咒鴉低聲嘟囔著,將手頭可以偵測魔法的道具都用了個遍,最後不得不承認,石碑上並沒有什麼法陣。
他再次打量起石碑,在那些文字之間找到了幾個與眾不同的文字,它們屬於不同的語言,隻是被藝術巧妙加工後藏在了原本的禱文之間。咒鴉將這些文字指給起司看,後者默默拿出了煉金骰子。從高到低,那些文字組成的單詞是一種顏色的名稱,它廣泛被用於陶器的染色。
“如果我猜得沒錯,它的意思是讓我們把這些文字染色。”起司說著,將提燈放到地上,又從懷裡掏出一塊石頭。
這塊石頭平平無奇,它是專門用來給煉金骰子做原料的。出於尊敬,起司不希望破壞墓穴中的磚石,再說誰知道那會帶來什麼後果?
所以他像研磨胡椒一樣用骰子研磨著石頭,將轉化出來的粘稠染料滴落到咒鴉伸出的匕首上。後者在顏料的量差不多了之後示意停止,接著小心的用手指蘸著顏料,將那些文字塗滿。
這種工作對於咒鴉來說小菜一碟,魔法陣和其它類似的符文在製作時都需要精密的工序,符文裡的材料必須正正好好,一點不多一點不少。
很快,石碑上的文字都被塗抹完畢,緊接著,那座石碑後麵便開始傳來風聲。
“它上麵明明沒有魔法。”咒鴉頗受打擊的向後退開,他用了那麼多偵測手段,都沒有看到石碑上的機關,結果居然用這麼簡單的方式便將其觸發。毫無疑問,這對灰袍法師來說是個打擊。
“可能不是魔法。顏料往往是非常死板的,為了那個顏色,其中的配方一點不能變動。如果這個石板剛好是對顏料的某些成分有反應,那它就不算是魔法,而是機關。”
起司說著連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話。機關在這個時代的精度即便再精巧,也絕對做不到可以達到分辨流體成分的精度。
但這裡可是灰塔,誰能說第一灰袍不能掏出些令門徒意想不到的東西呢?
“那還不如魔法。至少我能接受隻在魔法一途上遜色於老師。”咒術師擦掉手指和匕首上的顏料,看著緩緩向外凸出,然後向左平移的石碑。
“魔法本來就隻是一條途徑,走到頭向回看,千萬條道路都會相聚。我們的手藝不輸木匠和石匠,計算測量也堪比建築師,難道這都是魔法嗎?”起司安慰了一句同門。
然後拿起提燈,想要照亮石碑後麵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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