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把標本一號帶到實驗室來。”
“可你自己的傷還沒有好,而且你也……”安莉娜想說起司也已經受到了瘟疫的感染,可是她還沒說完,就被起司打斷了。
“如果我不能知道它身上的秘密,我就算想自救也無從救起不是嗎?所以我必須儘快找到答案。”起司說。
“好吧,可是你的左手還不能動,勢必會影響實驗進度。我來幫你。”安莉娜不再勸說。
“好的,那就讓我們儘快吧。”雖然受著傷,可是起司的情緒前所未有的高昂,對於一個自詡為探秘者的人來說,沒有什麼比放在自己麵前的秘密更讓人興奮。
………………
實驗室
葛洛瑞婭醒了。這是多麼奇妙的感覺啊。沒有扭曲的痛苦,沒有噬血的欲望,就這麼醒了,像個普通人一樣。隻有失去了才會讓人感到珍貴,自從瘟疫開始發病,葛洛瑞婭就再也沒有這麼清醒過。那麼,之前的一切都是夢,對嗎?隻要自己睜開眼看到的就一定還是房間熟悉的屋頂。她如此期待著,睜開了眼睛。
然後,失望了。眼前綠色的濾鏡依然存在,隻是比之前穩定了很多,已經不再影響視覺。而透過綠色薄膜所看到的也是陌生的屋頂。由灰色的石磚組成的屋頂,上麵吊著一盞很奇怪的燈,既不像是油燈,也不像是會發光的晶石。
隨著思考能力的複蘇,葛洛瑞婭身體各方麵的感覺也都恢複了起來。一種毛茸茸的觸覺包圍著她,似乎自己是躺在什麼絨毛製品裡麵。四肢被鎖鏈束縛住了。這樣很好。因為葛洛瑞婭不確定自己什麼時候又回變成之前的樣子。痛苦已經耗儘了她所有的心裡,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控製的了自己。
這麼說來,自己被什麼人抓住了嗎?葛洛瑞婭想,她隱約記得自己襲擊了一個人,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她也記不清了,對了,自己咬了他。葛洛瑞婭清晰地記的自己咬了那個人,溫熱的鮮血流進口腔裡的回憶讓她本能的想要嘔吐,然而她的身體卻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反應。
“咕嚕嚕嚕……”
作為一個淑女,發出這樣的聲音讓葛洛瑞婭不禁有些臉紅,可是聯想到自己的現狀,她又對自己依然保有的自尊感到可笑。而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一個聲音出現了。
“你終於醒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葛洛瑞婭歪過腦袋,她看到了一個年輕人,大概跟自己差不多的歲數,穿著一身乾練的服裝,隻不過在左肩部分有著厚重的繃帶,似乎是受傷了。葛洛瑞婭想要開口說話,她想問問他是誰,他的傷是自己造成的嗎。然而葛洛瑞婭卻發現當自己開口的時候,她說不出任何的話,事實上她感覺自己的上下嘴唇似乎變的很長,這感覺十分的古怪。
“彆著急,你還沒有適應自己的身體。你現在就像是初生的嬰兒一樣,必須從頭適應。”起司說。
這已經是他回到塔裡的第三天了,三天從未間斷的工作,讓他已經對這種瘟疫有了初步的認識。同時在莉莉學姐的幫助下,他也穩定了怪物的身體變化,他們發現這隻怪物的感染時間確實很短,這讓它的身體時刻都處在扭曲變異的狀態下。為了保護怪物的大腦和讓它的身體變得穩定,起司決定用人工的方式誘導變異方向,總之,這可以讓怪物的身體重新回歸秩序,隻不過變成了一種之前從未有過的全新物種。
根據它的外觀,起司和安莉娜決定叫它,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