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停止交談後,那些變異鼠人中的一些鼠人就開始用它們特殊的語言向葛洛瑞婭說著什麼。伯爵之女聽完了它們的話點了點頭,用人類語向法師轉述道。
“他們想知道您能不能治好他們。”
不出意料的問題,起司略微想了一下,決定還是如實回答。
“很遺憾我現在還不能讓各位重新變回人類,事實上,從現有的信息來看,這種變異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說,各位可能永遠也不能變回以前的樣子了。”法師的話說完,在場的鼠人頓時像是炸開了鍋。不用翻譯起司也知道它們在說什麼,因為雖然已經變成了截然不同的物種,對於這種問題的反應,恐怕所有智慧生物都不會差太多。
這些鼠人應該是從之前被起司抓住的那隻灰毛鼠人那裡聽過,法師是來試圖治愈這場瘟疫的,所以它們才會滿懷希望的安排這場會麵,可是聽到起司承認他也沒辦法讓這些鼠人變回人類,那麼所帶來的影響也就可想而知了。甚至法師都覺得這些鼠人的反應太過於理智了,它們的騷動雖然聲勢浩大,可是卻沒有任何一隻鼠人做出什麼實際的動作。這也從側麵說明了或許這些鼠人已經預見到了這種結果的發生。而且起司注意到,有一隻黑色毛發的鼠人在管理著這些變異鼠人的秩序,在它的安撫下,這場小小的騷亂很快安靜下來。
看來這隻黑毛鼠人很有可能就是這裡的領導者,這很好,一個有人領導的鼠人團體至少比一群空有思考能力的鼠群要好交流的多。接下來這隻黑毛鼠人的行為似乎也印證了法師的猜測,在所有鼠人都安靜下來後,這隻鼠人開口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他們想知道,您能不能像治療我一樣治療他們。就是,穩定住他們的病情,讓他們不再疼痛。”
又一個有意義的情報,法師之前曾經推測過這些變異鼠人是一種怎樣的存在,起先他還認為瘟疫病毒已經在他們身上達到了穩定,這樣才能解釋他們為什麼還有能力思考,而不是被本能吞沒,但是現在看來,事實似乎不是這樣的。
在場的所有鼠人都在等著起司的回答,無法變回人類這件事它們已經隱隱的接受了,可是如果法師連抑製它們身上疼痛的能力都沒有,那麼或許鼠人們也要重新考慮起司的價值。起司自己也深知這一點,他在環視了屋子裡的一眾鼠人們之後說道。
“你們跟之前的葛洛瑞婭還有外麵的那些人不太一樣,我想你們也知道這一點。我能夠穩定葛洛瑞婭身上的變異,但是我不確定可以百分之百的穩定住你們身上的病毒。因為我之前從沒嘗試過。所以,如果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沒法給你們保證,我需要你們配合我,信任我,甚至服從我。隻有這樣,我才有機會讓你們擺脫痛苦。”
沉默,與之前的那次躁動不同,當起司說完了這段話之後,整個屋子裡陷入了絕對的安靜,每一個鼠人都在思考,思考起司所說的是不是值得信任。它們的眼睛都盯著法師,似乎要把他從外而內看個清楚。這些視線讓起司背後不自覺的冒出冷汗。他知道自己的回答不夠令人滿意,但這是一次賭博,法師不希望自己在鼠人中僅僅是作為一個治療工具存在,他希望自己可以擁有和這些鼠人平等對話的地位,這樣,他才能做更多。
許久,幾乎就在起司快要放棄的時候,那隻黑毛鼠人發出了一陣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