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位是我之前曾和他們交談過,他們中有兩位木匠,一位傭兵和一位老師。如您所見,我之前也跟您有著同樣的想法,在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儘量多的找人攀談,了解他們的來曆,但是結果卻好像任何人,不論性彆,年齡,都有可能成為清醒者。這就像是一種隨即的挑選,他們的出現幾乎是完全隨機的。”
“恩,這也是一種可能。對了,葛洛瑞婭,這些清醒者全部都是溪穀城的居民嗎?”這個問題對於法師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隻有搞清楚變異鼠人和普通鼠人之間的轉化比例,他才能更進一步探究為什麼會出現變異鼠人。
“並不是這樣的,這些清醒者幾乎來自伯爵領的各地,他們在找回自己的理智後都想要來到溪穀城尋求幫助。可是他們不知道整個溪穀城都已經變成了這樣。”葛洛瑞婭低著頭說,似乎在為沒有幫上這些清醒者的忙而感到沮喪。作為領主之女,幫助領地裡的領民是她從小就被教育的責任。
聽到這裡起司沉默了一下,他想到了一些事情,如果說這些清醒者在清醒之後沒有選擇來到溪穀城,而是選擇帶著身邊的原生鼠人不斷的前往各地掠食……這個想法讓法師打了一個冷戰。無腦的鼠人還隻能算是可怕的對手,可怕但是不會不可戰勝。但是加上這些有理智的指揮者混入其中的話,它們對邊境的防守部隊帶來的壓力恐怕就有些失控了。這是很有可能的,不是所有人在發現自己和身邊的人變成了恐怖的異形怪物後還能夠像溪穀城中的清醒者一樣控製自己的。恐懼和被遺棄感會讓他們對正常人類產生畸形的仇恨,這在起司之前讀到過的各種類似事件中屢見不鮮。而就算溪穀城中的鼠人,如果沒有一個明智的領導者的話也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對了,那個領頭的清醒者,他是誰?”起司一直都對那隻黑毛鼠人感到好奇,因為在會議的前半段,也就是雙方都感到緊張的時候,幾乎完全是靠那隻黑毛鼠人來說服其它的鼠人讓會議繼續,如果沒有那隻黑毛鼠人,法師肯定這次交流不會像現在這麼成功。
“您說的是哈爾先生嗎?他是之前市政廳的官員,也是效忠薩隆家族的貴族之一,我之前……我是說瘟疫爆發之前曾經見過他很多次,他是我父親最信任的屬下之一。所以能再見到他我真的感到很高興。”葛洛瑞婭說道。
這就說得通了,一個擔任過政府要職的人物自然在當地是有威望的。而且最關鍵的是,看起來這位哈爾先生對薩隆家族有著深厚的感情。這點從他對待葛洛瑞婭上就可以看出來。有這樣一個人來領導,這些溪穀城的清醒者能做到現在這一步也就不太奇怪了。
“咳……”
隨著一聲輕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休息時間結束了。跟起司一樣,那些清醒者們在休息時一樣對剛剛討論過的問題交換了看法,從它們的表情上來看,至少現在這些變異鼠人對於法師給出的保證還算滿意。葛洛瑞婭道了聲抱歉就被另外幾隻巨型鼠人帶回了清醒者們中間,而起司則由那四隻巨型鼠人領回了之前的位置。
經過了跟葛洛瑞婭的一段對話,法師現在對於這些清醒者有了更多的了解,這也讓他可以在接下來的交流中更加準確的找到它們的訴求。微微用力握緊了一下右手,法師現在要做的就是說服這些鼠人更多的協助自己,不受控製的清醒者存在的可能性讓他愈發擔憂瘟疫的擴散速度,必須更快的研究出解藥,至少,要讓普通人不再受到感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