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無形的魔力隨著咒鴉的施法擴散了出去,嗜血的欲望瞬間就占據了那些鼠人的內心,被塵土迷了雙眼的鼠人失去了辨彆敵我的能力,它們隻能順從著內心的破壞欲望瘋狂的揮舞著爪子,撕咬著所有嘴邊的肉體。在這種情況下,很快前排的鼠人們就陷入了無止境的相互廝殺當中,空氣裡的血腥味和受傷的疼痛感都隻能讓邪惡的詛咒更加深入內心。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咒鴉施法,可是看著眼前血肉橫飛的景象蒙娜和愛爾莎卻依然感覺胃部有些翻騰。這不同於戰場上兩軍對壘的戰爭,也不是小隊探險中的遭遇,甚至在咒鴉的咒術前,所謂的屠殺都顯得那麼仁慈。撕咬,啃食,那些鼠人的眼睛中滿是渾濁不清的神采,它們被詛咒所束縛,哪怕正在啃食的肉塊來自自己的身體也毫不自知。
可是縱然咒鴉的詛咒如此的殘忍和富有破壞力,在數量龐大的鼠人麵前卻也隻能起到拖延一時的作用。那些沒有受到詛咒影響的鼠人很快意識到擋在自己麵前的那些同胞已經失去了繼續作戰的能力。而麵對這種情況,它們也做出了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手段。外圍的鼠人開始迅速的消滅中了詛咒的同胞,它們下手毫不留情,而且也不像失去思考能力的鼠人那樣隻是重複低效的撕咬,負責清理工作的鼠人往往隻需要對著喉嚨或者其它致命部位的一次襲擊就可以解決一個狂亂的同族。原本被咒鴉搭建起來的充滿瘋狂的隔離帶很快就又一次失去了蹤影。
這下就連咒鴉一時之間也沒有拖延的辦法了,要知道,咒術師本就不是擅長群體殺傷的存在。相比起對大量目標造成傷害,詛咒這種法術更加適用於對某種或某個特定目標個體來釋放。而精通詛咒之道的咒鴉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將剩餘的魔力用於加強自己的力量和反應速度,他也知道現在想要撐到增援趕來也就隻有堅守這一條路可走了。
“保護好背包!不然我們就白乾了!”用斧柄擊退猛撲上來的敵人,女戰士對老板娘喊道。可以看到愛爾莎的身上除了必要的裝備之外還帶著一個小小的皮質背包。背包顯得鼓鼓囊囊的,顯然裡麵裝著某種東西。
“所以我就說,在我們需要的時候,起司那家夥到底去哪了?”咒鴉揮舞著拳頭一拳打在一隻鼠人的臉上,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那隻倒黴的鼠人很快就在這堪比重錘的一擊下失去了意識。
“見鬼!都這種時候了你能不能彆再抱怨了!”用雙手撐住斧柄擋住對手的利爪,蒙娜抬起左腳踹飛了眼前的敵人。她可不像起司和咒鴉他們那樣可以一心多用,對於後者來說在戰鬥中思考幾乎是一種習慣,但是對於女戰士來說,快節奏的戰鬥讓她必須全神貫注於應付敵人的攻擊,尤其是在敵人來自四麵八方的時候。
愛爾莎沒有說話,她在起司失蹤之後就一直很少說話。老板娘揮舞著兩把短刀,保護著咒鴉和蒙娜的後背,同時也依靠著他們兩人支撐起的安全區域將自己身後的背包保護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三人突然覺得頭頂一黑,一個比常人要大上一倍的類狼人形生物從空中猛地落了下來,出現在愛爾莎麵前,順便踩暈了兩個倒黴的鼠人。同時,一雙巨大的蝙蝠腳爪也從幾人身邊掠過,將幾隻鼠人猛地抓離地麵,然後在半空中將其重重拋下。
“跟著我。”傑克用低沉且沙啞的聲音低聲說道,雖然已經更加熟練的掌握了變身成狼的技巧,可是這位年輕的狼行者離熟練的使用自己軀體的每一個部分還有一段路要走。但是這也足夠了,半狼話的傑克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恐怖力量,他抓起一隻鼠人朝著宅邸的方向扔去,那隻鼠人一瞬間就砸倒了一串的倒黴蛋。
有了狼行者的援助,幾人終於不再被動的受到鼠人的圍困,他們開始朝著圍牆的方向跑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