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是怎麼回事?”洛薩聽到對方的話愣了一下,他們要來拜訪格雷男爵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為了接近這個冒牌貨所打的幌子而已。這意味著伯爵絕對沒有真的給這個家夥傳達會麵的請求,因為這很有可能會引來假男爵的防備。可是現在,對方對突然到來的二人卻似乎毫不驚訝。這怎麼能不然洛薩感到詫異呢。
“正是我們,格雷…或者說披著格雷男爵樣貌的先生。”用手拍了拍伯爵的肩膀示意他沒什麼好驚慌的。起司早就知道了這場會麵不會如自己所設計的那樣完美。雖然不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樣的手段策反了傑森,不過法師在踏上二層的時候就察覺到了引路人的異樣。隻不過,他並不甘心讓自己的計劃付之東流,所以才假裝什麼都沒意識到的走到了這裡。
“嗬嗬,這可和您之前的所作所為不同啊,起司先生。明明已經忍耐著到了這裡,為什麼不再試著裝裝糊塗從我這裡多套取點東西呢?”格雷男爵的嘴裡發出令人不快的笑聲。他這次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藥劑,抬頭看向了法師。
起司也笑了,隨著法師的笑容,他身上的白色學者長袍迅速變成了灰色,露出原本的樣子。魔力湧動帶起的狂風吹的長袍獵獵作響,起司的眼睛裡也開始釋放出白色的光芒。
“那自然是因為,我發現你好像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這麼做。你隻是一個嘍囉罷了,傳播瘟疫的人不是你,製造瘟疫之種的人也不是你,你隻是,留在這裡的替死鬼。”
“是嗎?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格雷男爵似乎被法師的話激怒了,他整個人從工作台後的椅子裡站了起來,而這個時候洛薩才發現這位男爵站起來之後的身高居然比自己還要高很多。
“凡是有草藥學基礎的人都不會將風語草的葉片直接扔到藥劑裡,葉片的溶解過程雖然看起來很帥。可是其中的成分卻也會因為和葉片表皮相反應而被降解。你的舉動已經充分暴露了你的無知,所以就請彆再浪費我的時間了。”法師平靜的說道。
“真是尖牙利齒啊,灰袍。希望你在被我把腸子扯出來的時候還能是這幅嘴臉。”男爵的臉漸漸變長,他的麵目隨著他的話而逐漸破損,同時,他的身體也開始膨脹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某種東西即將從這具太過狹窄的身體裡破殼而出。似乎是嫌臉上的人皮太過礙事吧,從男爵身體裡出現的怪物一把將整張人臉從自己的臉上撕了下來。
“嗯,你們這些醜惡的東西就沒點彆的追求了嗎?整天不是開膛破肚就是把頭擰下來,實在是缺乏創意。”起司歪了歪頭,“而且,誰說我要和你打?”
“轟隆!”隨著巨大的聲響,建築被砸穿的聲音從房間外響起。而要想將這座石質的建築砸出這樣的響動,可見房間外必然是發生了什麼極為激烈的戰鬥。
“洛薩,這家夥交給你了。我去幫傑克對付那個叛徒。”法師說著,毫不在乎的轉身走向房間外麵。隻留下一臉茫然的黑山伯爵,洛薩現在是完全搞不清狀況,關於屋外的響動,可起司口中的叛徒,他都沒有絲毫的頭緒。
而從男爵身體裡鑽出來的怪物也沒有放起司走的打算,帶著倒刺的舌頭如同弩箭一樣從怪物的口中飛射出來,朝著法師的後心打了過去。
不過這一擊注定無功而返,洛薩雖然腦子沒有轉過來,但是他的身體卻可以做出正確的判斷。在那條舌頭離起司還有五步的距離時,伯爵的佩劍已經擋在了二者之間。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裡昂和希瑟都那麼討厭和巫師組隊了。你之後可得把前因後果都好好和我說清楚!”雙手握劍防止武器被怪物的舌頭抓走的洛薩對身後的法師大聲說道。
“如果你能活下來的話,我倒是很樂意和你講講。”隨便的擺了擺手,起司打開了房間的門,“最後一點提示,和你打的東西可沒那麼容易死,得多砍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