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愛德華先生,我們可能就需要您動用墓土守衛了。”起司聽了將頭轉向站在陰暗角落裡的食屍鬼王,說道。後者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羅蘭說到這裡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來的措辭,“根據蝠人們帶來的情報來看,截止到日落為止,仍然有大量的鼠人從四麵八方趕來。”
這無疑是一個十分糟糕的消息了。起司明白,如果有更多的鼠人趕來這裡,王都的圍城之局尚在其次,這些鼠人的出現意味著蒼獅有更多的地方已經淪為了鼠人的溫床。瘟疫,還在擴大。
“有一個問題我十分在意,希望你能解答一下。”在法師還在思考的時候,老人問道。看羅蘭臉上凝重的表情,起司知道接下來的問題對於前者判斷局勢一定十分重要。
“那些鼠人,會如此自發的聚集在一起攻打城市嗎?”
當這個問題問出口的時候,法師覺得自己腦子裡的某根線斷了。對啊!這些鼠人或許會因為狩獵而選擇小規模行動,可是如此大規模,長時間得不到收益的行為,完全違反了鼠人的習性!而想到了這些,起司也就順勢想到了更多東西,來自雨的提示,如果這場瘟疫真的是為了讓凡人疲於奔命,無暇去注意到一些事情,那麼這場詭異的戰爭就是對方行動中關鍵的一環。
“我們現在見到的鼠人和我在薩隆領第一次見到的鼠人已經產生了很大程度的不同。”起司說道,“它們在極短的時間內學會了繁衍戰鬥用的劣等同類,同時也為了戰鬥產生了不同程度的變異。但是,智慧絕對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得到的東西。除非它們在變異後還保留著人類的記憶,但是那樣的鼠人……”
那樣的鼠人並不會主動攻擊人類的城鎮。因為在他們的心裡人類仍然是它們的同胞。想到這裡,法師就想到了溪穀城中的那些鼠人,以及留在那裡的葛洛瑞婭,薩隆領名義上最後的合法繼承人。
“那就對了。”羅蘭將煙鬥放到沙盤的邊緣敲了敲,“既然這些鼠人還是無理智可言的野獸,它們就更容易受到外在的影響,比如城外那些鼠人中有一個或幾個具有號召能力的特殊個體。又比如……”
“這座王都裡有什麼吸引著它們的東西。”這次不用法師想到,愛米亞女士已經跟得上老人的思路了,“而且從白天不斷出現在城裡的敵人來看,它們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讓我們沒有時間去尋找吸引鼠人的關鍵!”
起司的眼睛眯了起來,因為他瞬間就想到了一個白天被他忽略了的地方。現在,法師覺得很有必要再去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