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看到你真好!我親愛的玫瑰!”大騎士長說著,緊緊的擁抱住了希瑟。這位揚名蒼獅的女騎士曾經是他直屬的小隊中受訓,這也是為什麼希瑟有把握可以得到鐵騎士接見的原因。
“是的,能見到您真好,團長閣下。”女騎士並沒有對對方的擁抱感到不適,且不說兩人身上都穿著鎧甲,這種擁抱根本接觸不到身體,就算沒有這兩層鐵皮的阻隔,希瑟也不會拒絕這個像父親一樣男人的手臂。這也是每一個在阿提克斯手下受訓過的騎士所共有的情感,他們像尊重自己的父親一樣尊重這位老騎士。
“哈哈,彆這麼說,你已經是烈錘騎士團的團長了,我可沒資格被你這麼叫!”老騎士說著,用力的拍了拍希瑟的肩膀,他審視著眼前的女人,她和裡昂都是他最得意的弟子。甚至曾幾何時,阿提克斯還試著撮合這兩個人走到一起,雖然那段感情並沒有像鐵騎士希望的那樣以一場婚禮結尾,不過這不妨礙這兩名弟子在他心中的位置。
“您永遠是我的團長,大人。”希瑟的臉上露出少見的笑容,她隻有對真正的親近之人才會表現的這麼女性化。要知道,就算是烈錘騎士團服役了三年以上的騎士,他們也很少能見到團長的笑臉,而對希瑟一笑會有多麼大的破壞力,那些年輕的騎士們甚至還為它起了一個專有的名字,玫瑰怒放。
鐵騎士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所以他現在隻能雙手緊緊的握著希瑟的肩膀,臉上的笑容讓他身邊的副官看到瞠目結舌,他們從來沒見過像鐵人一樣的騎士長這樣高興。
“好,太好了!你不知道,我聽到烈錘領淪陷的時候,我恨不得親自帶人去找你!沒想到沒等我找你,你自己卻來到了這裡……”阿提克斯的話說不下去了。希瑟身為烈錘騎士團團長,身上的責任注定她決不能拋下宣誓效忠的領主私自逃離,那麼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大騎士長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在希瑟的身後,還站著幾個人。而且其中的幾個讓他本能的感到不悅。
希瑟注意到了鐵騎士的目光,也察覺到了阿提克斯眼睛裡的陰霾,對於施法者,這位老騎士長一向感覺敏銳並且缺乏好感。深知這一點的烈錘玫瑰知道,她必須在大騎士長開口前打消他的顧慮。於是希瑟掙脫開肩膀上有力的雙手,猛地單膝跪下,左手放在自己的心臟位置,說道。
“我以我的榮耀和性命起誓,我沒有背棄我的誓言,我帶著拯救蒼獅的希望而來懇求您的幫助!”
阿提克斯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女騎士,眼睛中的熱度漸漸冷卻了下去。他的視線在起司和傑克的臉上來回挪移著,鐵騎士能感覺到,自己的佩劍正在劍鞘裡散發出不尋常的熱量。那些落到劍鞘上的雨水正在被飛速的蒸發。
“帶他們來我的帳篷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伸手將希瑟從地上扶起來,大騎士長說道。然後就頭也不回的一甩披風,走向了城牆下的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