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男人就不能不這麼幼稚嗎?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在因為這種小事爭執!”希瑟開口說道,她嚴厲的口氣讓帳篷中的兩個男性都下意識的低頭摸了摸鼻子。他們都知道女騎士說的是對的,可是尊嚴,這東西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容易讓人喪失理智。
“我對我的無禮感到抱歉,年輕人。我不該無端的指責你。”最終,還是阿提克斯首先開口,老騎士並不害怕承認錯誤,如果他認為自己錯了的話。
“好吧,我接受您的道歉。而且事實上,我也有錯。”起司低頭表示自己的歉意。他此時才注意到他們因為這無關緊要的問題浪費了多少的時間。這可真是太蠢了,法師暗自想到。
“既然我們都已經道歉了,我想可以說說你們到底為何而來的了吧。我想希瑟不惜從烈錘趕到這裡來絕對不是來和我這個老頭子打招呼的對嗎?”鐵騎士挑了挑眉毛,轉頭麵向希瑟問道。
“您說的沒錯,我們正在追查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包括您剛才還在應對的鼠人在內,都是我們要追查的一環。”沒等希瑟開口,起司就說道,他不想再浪費時間相互試探了,所以希望可以直奔主題。
“你是說,你們在調查這場瘟疫?”不需要更多的提示,阿提克斯很自然的猜到了法師等人的目的,他的眉毛皺了起來。鐵騎士自然也不認為如此可怕的瘟疫是自然產生的,隻是他所麵對的東西讓他無暇去想更深層的東西。現在聽起司這麼說,他又重新審視起整場瘟疫。
“是的,我和我的同伴一路從薩隆領南下,我們到過鐵堡,見證了它的覆滅,然後一路來到王都。我們手中的線索指向了藥劑師協會的某位藥劑師。”
“噢,我知道了。你是那個打贏了哈羅德三世的灰袍巫師。”阿提克斯已經聽過了關於藥劑師協會的消息,也知道一個灰袍巫師在榮耀審判中擊敗了血斧大公。而到了此時,他才確定眼前的年輕人確實是傳聞中的巫師。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鐵則會對他有反應。
“是的。而且我對血斧大公的死深表遺憾。”在聽到哈羅德三世的死訊時,起司的心裡並不好受,他對自己拿走了公爵最強悍的武器而感到自責。如果赫恩之手還在血斧大公手中,也許他就不會死在一群鼠人手裡。從這個角度來說,起司必須對大公的死負責。
“彆這麼說,小子。死在保衛國家的戰鬥裡總好過窩囊的死在床上,對於我們這些老家夥來說這是最好的歸宿。”鐵騎士聳了聳肩,他對這個老朋友的死也感到難過,不過在他的生命中已經有太多次這樣的死彆,他沒有辦法讓自己麻木的心為每一次死亡傷心太久。
不過這不妨礙他對起司的想法發生改觀,不論如何,一個懂得尊重對手的人總是讓老騎士喜歡的。而且看起司的歲數,也許研習魔法並非他自身的選擇,如果法師出生在蒼獅,那麼現在可能就又會有一位和洛薩齊名的少年戰士也說不定。阿提克斯搖了搖頭,甩開這個荒謬的念頭。
“不提這些了。我大概能猜到你們來找我的目的。不過,你們真的做好準備了嗎?”大騎士長說道,他臉上的表情現在變得很柔和了,“我是老了一點,但是還不瞎。昨晚我在鼠人的身後看到了一些東西,那些家夥可不會主動幫助我們,除非是一個巫師出麵。可,年輕人,你要去見的那個人和你之前見到的人都不相同,那座城堡裡的世界,你不熟悉。”
“對未知的探索是我生存下去的動力之一,先生。而且這是現在最快接近答案的辦法了。”起司笑了,他對鐵騎士說。對於烈錘領埋藏的秘密,法師不得而知,但是起司知道在王都裡有一個人一定知道答案,他就是這個國家的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