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很想親我的脖子?不過你最好還是先顧好你自己的!”附在雙眼上的魔法令咒鴉在黑暗中辨彆出了敵人的輪廓,他的詛咒於無形中降臨,咒術師已經發現對方的主要攻擊手段應該就是嘴裡的毒牙,所以他詛咒對方頸部的肌肉抽筋。這詛咒看起來似乎沒有直接咒死對方或者引來意外直接傷害對手來的強力,但更簡單的詛咒也就意味著更小的代價和更快的釋放速度。
相比起起司那種完全不計後果的全力施法,咒鴉一直以精巧的作戰藝術自視,而不論咒術師對魔法的理解如何,在灰塔的眾多學徒中,他的作戰能力一直名列前茅。就連灰塔之主都曾經讚賞過咒鴉的作戰理念,並且將其稱為施法者應有的戰鬥方法。可是今天,在這熔鐵城地下深處的黑暗教堂中,咒術師引以為傲的手段出現了失誤。
蛇頸並沒有如料想中的那樣出現遲鈍,或者說那短短不到一秒的遲鈍不足以達到咒術師理想中的效果。蛇頭人順利的收回了他的脖子,而雖然不理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他仍然意識到咒鴉在作祟。出於謹慎,這個怪物改變了他的戰術,一柄由脫落蛇牙製成的匕首,以及一張精巧的手弩出現在了蛇頭人的手上。
“看來你還有彆的玩具?”巫師諷刺著對手,他能看到敵人手上的武器,不過他並不擔心。畢竟他根本沒打算跟對方打近身戰,饒是蛇牙匕首上附有足以殺死他的毒素,也不會有機會發揮作用。至於那張手弩?咒鴉的嘴角閃過一抹冷笑,灰塔的法師可鮮有被箭矢傷到的案例。
蛇頭人可不知道法師的能耐,隻見這個怪物憑借著天生的熱能感應能力,抬起手對著咒鴉就是一箭!由蛇牙製成的箭頭在空氣中飛動時發出刺耳的尖嘯聲,就好像真的有一隻毒蛇正在對著對手撲過去。然而,這本應命中咒鴉胸口的一箭並沒有奏效,灰色的長袍像是有靈性一樣驟然飛起,長袍的布料如同爪子一樣抓住了蛇牙箭,然後輕輕一卷,將箭頭上的力道全部卸去,讓失去了動能的箭矢自己掉到地上。
“看,不過是玩具罷了。”毫不在意被攔下的箭矢,咒鴉的雙手從身體兩側揮動著,在身前合攏,蛇頭人身邊的空氣像是枷鎖一樣開始試圖限製他的行動。剛才詛咒的失敗讓咒術師猜測對方身上有著某種可以抵消他詛咒的東西,所以他需要改變一下戰術。
“嘶!”蛇頭的怪物被無形的手按住,嘴裡的信子發出威脅性的嘶鳴。他的表現讓咒鴉認為自己的法術已經奏效。而在巫師看不到的蛇瞳中,一抹狡黠的色彩轉瞬即逝。他在誤導咒術師,讓對方認為魔法已經限製住了自己的行動!
但是咒鴉可不愚蠢,詛咒的教訓告訴他對這個生物的施法極有可能並不會如他所願,雖然敵人看起來已經被控製住了,可脖子上的疼痛告訴他事情不會那麼順利。說起脖子上的痛感,咒鴉這才意識到,他脖子上的傷口似乎更疼了,比剛被咬破的時候還要疼。中毒了,這是咒術師能找到最合理的解釋。僅僅隻是擦破了一些外皮就會讓人中毒,這要是讓這個怪物咬傷一口,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
“彆急,我們有的時間慢慢玩。”巫師說著,腳下的步伐卻慢慢像相反的方向挪動,他不想離蛇頭人太近。而在注意到咒術師的行動之後,蛇頭人意識到對方不會上當,這個怪物發出一聲嘶吼,輕易的掙脫了魔力的枷鎖,朝著咒鴉再次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