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德烈沒有再說話,可他的手也沒有鬆開。
“好了,我已經把要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現在還是請您來接管這裡,讓我們離開吧。”蛇人祭司並沒有注意到兩人間的對話,他雖然可以跳過語言來和其他人對話,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能夠窺探到他人的內心。否則,他絕對不會這麼悠閒的靠近現在的西格特。
“我要,如何接管這裡?”國王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異常,儘管他的指節已經因為太過用力握緊而泛白。
白色的拉德諾將手中的拳刃放在掌心,舉到西格特的麵前。“很簡單,隻需要您坐到那座雕像上就可以了。它是這顆幽邃之心的核心,以您的血統,一定可以很好地駕馭它的。”
“你不怕我造出些可怕的東西?我自己都沒有這個把握。”人類緩慢的接過拳刃,抑製住自己將武器送入對方眼睛裡的衝動,問道。
“噢,我相信您不會傷害自己的。再說,地母的造物不會傷害祂自己的子民。”蛇頭人說著,讓開通往核金雕像的路,彎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來吧,請您將我們從這漫長的迷失裡拯救出來吧,這樣您和您的王國可以得到我們的友誼,在毀滅之前。”
西格特笑了,先是小聲的笑,接著笑聲很快擴大,最終整個人因為劇烈的大笑而前仰後合。在這個過程中,他身上繃緊的肌肉放鬆了下來,雙手的拳刃也掉到了地上。“哈哈,哈哈哈哈!”國王的笑聲持續了將近一分鐘才漸漸停止,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而笑。
“原諒我剛才的話,安德烈,請原諒我。”這是西格特不再笑了之後的第一句話,之後他沒有等矮人回答就甩脫了同伴的手,沒有撿起地上的武器,這個年輕的國王徑直走向了核金雕像。在他的正前方,原本白色蛇頭人坐著的岩台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一張王座,它的樣子和蒼獅王都城堡中的那張一模一樣,區彆隻是前者是由核金做成的罷了。
“還記得我們曾經笑喀魯斯前半生都沒有勇氣去反抗他的命運嗎?沒想到我才是被命運牢牢綁死的那個,我能感受到我的祖輩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他們和絕對不能打交道的存在做了交易。或許你是對的,我們人類就是如此短視,根本看不到未來。真是,諷刺。”國王伸出手撫摸著王座的扶手,對身後的同伴說道。
“那又如何?你彆忘了魔崽子可是親手弄死了他那個魔鬼父親!前人的過錯不能決定你的未來!”矮人提起聲音朝不遠處的人類吼道,他知道與核金王座的接觸一定讓西格特更加了解到地穴之母的強大,但他絕不允許自己的朋友淪為邪神的傀儡。
西格特笑了笑,當他在這張王座前轉身落座的那一刻,整片空間中都傳來了某些東西崩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