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一點我想你倒是不必擔心。剛才巫師已經跟我過來說過了,我們的時間應該比想象中要寬裕一些。”騎士長說道,臉上的表情卻並不開心。
“哦?此話怎講?”喀魯斯很好奇咒鴉的結論從何而來,因為他想破腦袋也列舉不出來除運氣之外其它有可能拖慢穆進度的事物。
“聽說你曾經和巫師一起誤入過幽邃之心?那你應該對把熔鐵城從地基搗爛的家夥不陌生對嗎?”血獅沉聲說道。
“你說拉德諾?它們不是和邪教徒是一夥的嗎?我聽巫師說,那些家夥就是從人類轉化過去的狂信徒,它們怎麼了?”
“咒鴉確實是這麼說的。可他同時也提出了一個猜想,按照大公口中所說,他和陛下遇到拉德諾的情況最早可以追溯到幾十年以前,那時候地穴之母教會的勢力顯然還沒有深入蒼獅,也就不可能有那麼大規模的狂信徒被轉化成蛇頭怪物。這就意味著,那些蛇頭人很有可能不是第一代轉化者。”
魔裔笑了笑,他明白了裡昂話中的意思,“有趣,繼續說下去。”
“事實上,雖然在目前的戰鬥中我們都沒有見到崇拜地母的女性教徒,可我們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如果邪神的轉化生物也有性彆的話,那麼它們完全有可能繁衍出天生就是拉德諾的下一代。而我們懷疑地下的那些蛇頭人,就是這麼留存在哪裡的,它們從未是人類,也缺乏對地母的信仰,它們存在在那裡隻是因為,那裡是它們的家。”
“守墓人嗎?”喀魯斯說道,很多寶藏的看守者都不會是短命的種族。因為如果是人類這樣活不到百年的生靈來擔任守護者,那他們很有可能在幾代之後就忘卻了自己到底在看守什麼,甚至更糟,監守自盜的故事曆史上從來不少。
“正是這個道理。不論那些拉德諾的祖先對地母有多麼忠誠,至少在它們和大公接觸的時候都沒有表現出如狂信徒一樣的行為。巫師推測它們可能已經不再是全民信仰邪神了。而這個假設要是成立…”
“那麼誰也不希望睡在自己家旁邊的巨龍突然醒來對嗎?它們和我們一樣對地穴之母有著畏懼,這股情感會催促著它們去阻擋那些祭司,儘管它們一定不是對手。”
“正是如此,這也是咒鴉和大公分析出來的,在這地底之下的最後一股勢力。”血獅證實了魔裔的猜測。可他本人卻並不喜歡這種將拉德諾們當成延後地母覺醒的擋箭牌的做法,那些人在騎士眼裡太過,無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