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誰也沒想到的是,喀魯斯真的就收手了。他垂下了雙手,讓威脅著兩個女巫生命的利刃不再對準要害。“我先去解決那隻蜜蜂,而你,小子,用這段時間想想為一個女巫求情值不值得。”在他的目光掃過琳的時候,他又開口補了一句,“巫師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可能要等會才會回來。”
說完,殺手將匕首一轉收回掌心,他從自己和傑瑞共乘的馬的馬鞍下抽出一張長弓和三支箭矢。這不是他事先準備的,事實上魔裔並不喜歡用弓箭,所以這三支箭頭閃爍著冰冷光芒,帶著鋒利倒刺的拋射物以及這張帶著烈錘印記的長弓都來自於老友的饋贈。“還是和以前一樣愛瞎操心。三支嗎?足夠了。”
魔火,是不能離開主人太遠的,或許真正的魔鬼和惡魔可以將其化作火球火牆轟殺對手。但身為不純粹的魔裔,他們無力將這種力量隨意釋放,甚至過度的濫用魔火還會導致自己的性情逐漸傾向於血統來源,最終喪失人心。
喀魯斯選擇成為一名殺手也有這個原因在裡麵,相比較狙擊,用魔火增強身體素質加熱武器,縮短距離然後近身搏殺才是更為明智的方法。可此時的他,已經不必在依賴於這股力量了。
將長劍插在地上,凝神,靜氣。魔裔眼中清明異常,他的弓尚未張開,目光已經緊緊的鎖死了敵人。空中啃食馬肉的胡蜂似乎也差距到了來自地上的視線,它拋下懷裡的食物,扇動著透明的翅膀在空中盤旋,伺機再次發動撲殺。
標誌性的笑容出現,左腿向前,左手順勢抬起,身體側立,右手向後拉弦,銀色的箭頭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嗡!”第一支箭帶著刺破天空的氣勢激射而出,目標直指胡蜂的胸口。
然,箭的飛行軌跡在離弦的那一刻就以固定,過於遠的距離加上高低落差,使得這支箭的飛行過程給了對方太多的時間反應。昆蟲,本就是敏感的,隨著胡蜂的觸角輕顫,它朝旁邊隻飛行了一點就躲開了喀魯斯的射擊。
可是魔裔臉上的笑容沒有消失,他的弓上,第二支箭已經蓄勢待發。隻是這一次,喀魯斯在放手前多瞄準了片刻,“嘣!”弓弦,輕響,比起第一次全力拉滿的箭矢,掌握了距離所需力道的殺手選擇減少力量。
理所當然的,全力的一擊速度尚且太慢,這第二箭自然更是不及。“嗡嗡!”吵鬨的聲音變大,似乎在諷刺著魔裔可笑的嘗試。胡蜂在空中不規則的飛舞著,降低了一些高度。
“誘敵嗎?”已經躲到一旁樹後的佩格說道。在她看來,喀魯斯似乎是想通過這種方法來給胡蜂一種自己力竭的假象,誘導對方降落到有效射擊的範圍。但這樣就有一個問題,魔裔手裡隻有三支箭,如果這三箭都射完而沒有收效,那時他恐怕就無計可施了。
喀魯斯,還在笑,他看起來真的不在乎箭射光了會如何。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將第三支也是最後一支箭搭到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