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沉默了幾秒,點點頭算是同意了葛洛瑞婭的建議。他眼睛中的光快速散去,“您的意願,我的女士。”
得到應允後的薩隆之女用求助的目光看向網蟲,後者聳了聳肩,走過來將她架起,朝巴克姆那邊走過去。
“把我的手放到他頭上。”葛洛瑞婭如此要求到。
“您確定嗎?那家夥可能會直接把你的手咬斷。”女傭兵皺了皺眉頭,她可不希望這名重要的人質出什麼差錯。
“沒關係的,他不會傷害我。”鑒於對方的堅持,網蟲也隻好抬起葛洛瑞婭的手臂,小心的避開鼠人的大嘴,將後者的手掌放到目標的右耳旁。“這樣可以嗎?”
薩隆之女沒有回答,她閉上了眼睛,運用新的種族賜予她的能力,安撫著眼前狂暴的同族。這過程沒有持續多久,原本如瘋狗般的原生鼠人就逐漸安靜了下來。它的雙眼中依然滿是饑渴,但對於上位個體的服從迫使它壓製自己的本能。
“好了,如果有其他的原生者,也請讓我到他們身邊。我們已經損失了太多的同胞,現在的每一個都十分珍貴。”葛洛瑞婭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輕聲說道。她的身體往網蟲身上靠了靠,似乎剛才的行為讓她本就虛弱的身體變得更加難以為繼。
“雖然您的行為令我感到敬佩,可您還是以自己的身體為重吧,薩隆女士。”裡昂走過來,對葛洛瑞婭說道。如果說對於擁有智慧的鼠人,血獅尚且能將他們看作被瘟疫感染的同族,那這些喪失了神智的原生鼠人在騎士長看來幾乎沒有拯救的必要。不過出於尊重,他沒有說出自己的觀點。
“我可以的,騎士先生。”於是裡昂也隻能從葛洛瑞婭身邊走開,他看向咒鴉,希望咒術師可以用更好的理由說服這名固執的女士。卻意外的發現,原本應該站在灰袍身邊的喀魯斯此時竟然不見了蹤影。
“那家夥去哪了?”雖然不滿於魔裔的形式作風,但裡昂必須承認,論單打獨鬥,殺手絕對是他見過最好的戰士之一。而既然現在小隊還沒有成功脫險,那麼喀魯斯的身手就是必要的東西。
咒鴉沒有很快回答騎士長的問題,他的眼神看起來有幾分迷離,好像在思考什麼事情,當裡昂走近他的時候,這名巫師才回過神來。“誰?哦,你說他啊。我去讓他完成一些,收尾工作。很快就會回來。比起那個,我有些其他事情想要詢問你,關於這個王國,蒼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