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打擊聲響起。傑克用不可思議的表情轉頭看向紅狐,他看到了後者眼睛裡溢出的淚水。然後,他明白了。“抱歉。”狼行者說道,接著又對懷裡的人說了同樣的話。“我們很快回來。”傑克抱起蒙娜,走向森林的更深處,對同伴說道。
愛爾莎目送著二人被灌木遮擋住身形,跪倒在地上痛苦起來。珂蘭蒂從背後抱住她,希望能以此給同伴一點安慰。
“我還是不明白。他是去埋葬她,還是去轉化她?如果是我,就算變成多醜陋的怪物肯定也希望活下去。”佩格從始至終都坐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她和蒙娜不熟,對於這位舍身拯救了她們的女戰士,她不知道該期望她活著,還是就這麼逝去。
至於坐在她身邊的傑瑞,隻是默默的看著,沒有說什麼。眼前的事情和之前的戰鬥對於這名殺手學徒來說太過於匪夷所思,讓前不久還隻生活在熔鐵城那一方天地的他有一種不真實感。仿佛眼前發生的情景隻是某個吟遊詩人口中的故事。
而故事,總會有結尾。第二天中午左右的時候,傑克和蒙娜沒有回來,咒鴉的小隊卻帶著被解救的鼠人們找到了營地。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歸來的人群中沒有綺莉的身影。據喀魯斯和咒鴉推測,綺莉在殺死了庫伊拉後就沒打算繼續和眾人同行,也許她回失心灣去了,也許沒有,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影響。一名瘋瘋癲癲的女巫是這個國家的管理者才該去頭疼的問題。
“還有多少人?”裡昂在安置了那些鼠人後向葛洛瑞婭詢問起它們的數量。在溪穀城議會成員全部陣亡的如今,薩隆之女成了所有鼠人名義和實質上真正的最高領導者。
“覺醒者還剩下十幾人,原生者大概有三四十。”葛洛瑞婭的氣色比在地下好了一些。雖然鼠人並不喜歡陽光,可此時能看到天空無疑是件好事。“我想我們要花很長時間來整理地穴了,那裡被女巫和她的仆從搞的太…不適宜居住了。”
“當然,我的女士。當然。”血獅微笑著回答道。但他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的笑意。他很想告訴葛洛瑞婭她所期望的未來不會到來,王國是不會允許鼠人繼續存在的,更彆說將整個溪穀城乃至薩隆領送給它們來生活。即使是以西格特國王的性格,在了解了鼠人瘟疫的前因後果之後,他所能做到的最仁慈的決定,恐怕也隻有建立收容所將鼠人們圈養起來。而大部分蒼獅人恐怕隻會想要將這些異類殺光。
在營地的另一邊,咒鴉找到了洛薩,“聽說你和起司一起進的城,他人呢?”
“我不知道。”伯爵很乾脆的搖了搖頭,將法師消失前的情景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咒術師,在他看來身為同門,咒鴉有資格知道這些。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巫師對於同門的消失倒是沒有露出什麼哀傷的神色。他知道起司絕沒有那麼容易死掉,多半是使用了什麼傳送類的魔法將惡魔領主帶離了這裡。這在當時確實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咒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好了,這麼看來這裡似乎已經沒有我的事了。這場瘟疫已經鬨騰的夠久了,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