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後的巫師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他有意無意的向後方的牆壁靠攏,拉開自己和木桌之間的距離。同時腳步繞到座椅的後方,打算萬一被對方越過了木桌,也可以靠座椅來爭取時間,“我說過了,那種慶典對我而言毫無意義。葛洛瑞婭才是他們實質性的領袖,由她來主導這場慶典才是最好的選擇!我隻是他們的教導者,不是他們的領主,我沒有義務出席這種場合!”
起司的話讓愛爾莎挑了挑眉毛,確實,鼠人和灰袍並非從屬關係,這是起司從一開始就極力堅持的事情。他並非是要做鼠人們的王,隻是想要在這些受魔法瘟疫扭曲了形體的可憐人重新找回認同之前確保他們不會真的變成野獸。而這件事在這五年間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隨著地下城市一同建立起來的,是鼠人們對自身認識的建構和一套完整的社會結構的建立。
或許是經曆使然,葛洛瑞婭遠比他人料想的要擅長管理她的族人。巫師的意思也是借此,將葛洛瑞婭本身的威望提升到自己之前,逐步取代身穿灰袍的巫師,成為鼠人們真正意義上的領袖。因此,從兩年前開始,他就有意識的減少對鼠人社會的影響,減少出席的場合,即使是傳授知識也是讓具有能力的鼠人在這座塔中進行學習。他要用這樣的方式將自己從一個切實可以觸摸的人變成一個不那麼真實的傳說。這樣,當有朝一日自己沒法再照顧鼠人們的時候,他們才能不至於驚慌失措。
但是這樣的理由能否說服來自龍脊山下執拗的女士就是另一件事了。“我不管你有什麼打算,今天傑克他們還有洛薩都會來,聽說愛米亞女士也派來了使者,就連烈錘大公都發來了問候!這樣的場合你沒有理由繼續悶在這裡看這些東西!”紅狐說著,伸出手試圖抓住起司的衣服,而法師則及時的拉緊自己的長袍躲過了對方的突襲。
“我不認為你說的事情和我必須出席之間有什麼關係。蒙娜的情況去年就已經穩定下來,洛薩身上的刺青也沒有什麼異常,至於女巫和烈錘的事跟我們就更加沒有關係。我並不需要通過參加這場慶典來達到什麼目的。相反,海倫從明年開始就要來此受訓,我必須抽出時間補足那些無用的知識以便交給洛薩的女兒,這才是我現在最應該去做的事情。”起司的身體隨著愛爾莎的擺動朝相反的方向來開距離。
“不是那個意思!啊…你這個,這個…巫師!”紅狐在斟酌了很久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起司後選擇了放棄,“慶典不是要讓你去做什麼,難道你就不想見見他們嗎?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見麵了,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們的近況嗎?”
起司眨了眨眼,“如果他們遇到麻煩他們自然會來找我。所以,如果我們真的有你所說的那麼長時間沒有見麵,這是好事才對。”
“你…”愛爾莎終於徹底放棄了說服起司的想法,她停止了言語,腳下一用力,整個人如同一隻矯健的野獸一樣躥上木桌,接著撲向巫師!而攔在她和起司之間的座椅確實起到了法師想要達到的效果,紅狐在越過座椅時高度已經明顯不足,她的右腳小腿撞在椅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隨著碰撞的發生,她的身體也在空中失去平衡朝著地上摔落,而在她落地之前,一雙手已經穩穩的接住了她。
“好吧,我去就是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