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劍士聽到法師的呼喚有些猶豫,她的眼睛告訴她,那隻蠕蟲絕不僅僅隻是大而已。然而當她看到那些衝向蠕蟲的騎手們時,她的表情產生了變化。在這一刻,她對於生死有了一些新的理解,或許她不該那麼謹慎的計算自己還能剩下的時間,尋找家人是她的所求,這點不會改變,可這不意味著除此之外的所有事情都不值得也不能夠讓她承擔風險。當初那個和吸血鬼拔劍相向的姑娘可沒考慮過自己的安慰,打從骨子裡,她就有一種熱誠,而這種熱誠在壽命的限製下有增無減。
行動勝於語言,阿塔站到起司身邊伸手撫摸著凱拉斯的頭頂時就已經告訴了他人她的選擇。對此,隻能留下照顧洛薩的巴圖卻出奇的沒有發表評論。少年知道,他和他的鷹都沒法在這場戰鬥中起到什麼作用,他從頭到尾都知道,與這些人相比,不論是獨自從地底生活了四天的騎士,還是有著獸耳拿著魔劍的女士,亦或是穿著衣服言辭惡劣的貓,他都無法比擬。這感覺不好受,尤其是你要和這些人朝夕相處的時候,那種被排擠在外的孤僻感讓巴圖這幾天都頗為不舒服,他不斷的在言辭上和凱拉斯對抗也是借此證明他們兩人是具有平等地位的。但戰場不是講求平等的地方,他沒有任何資格要求誰來替換他的位置,因為他知道他不如他們。
“祝你們武運昌隆。”草原人從不避諱自己的弱小,因為盲目的自大隻能帶來滅亡。在將心中的不甘壓下後,巴圖的祝福裡沒有任何其他的情感。隻是,他握緊的手還是被某個虛弱的騎士察覺到了,但那位騎士現在已經疲憊到連話都說不出了。
阿塔和貓妖精都看了一眼巴圖,前者對他點點頭,後者隻是抖了抖胡子。至於起司,在確定了人手後,他就在嘗試著某種法術,幾秒之後,法術已經成型,他一揮手,兩匹正在奔騰的幽靈馬和馬上的騎手就停在了三人麵前。“可以搭我們一程嗎?”
要和幽靈打交道是不容易的,因為這些亡魂大多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是亡魂的現實,在他們的世界裡,他們仍然在重複著生時的某一個時刻,而外部的刺激會被扭曲成記憶中不存在的突然狀況,這往往會引發不可預料的結果。不過,如果是一名有經驗的靈媒或懂得使用與亡魂溝通手法的巫師,那情況就會有所不同。停下來的兩名騎手從麵容上來說有些相似,他們之間可能是兄弟或其他血親關係,這種親情紐帶顯然影響到了死後,讓他們一起響應了起司的魔法號召。
猙獰的麵容在法師溫和的話語中變的迷惑和僵硬,兩個中臉上刀疤較多,胡子也較密的那個發出沉重的鼻音,在幾個難以辨識意義的音節後終於艱難的說了出來,“男人,我,一起。女人,貓,他。”另一個騎手露出了不情願的表情,載著女人和貓上戰場對於戰士來說不是什麼好形象。可是他不敢違抗同伴的意思,隻能撇撇嘴,伸手拉阿塔上馬。
在三人都上馬之後,起司看向同伴們,“你們倆個抓緊了,我會讓我們的馬速稍微,快那麼一點點。”,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