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承認分彆,不代表強調分彆。最開始的智慧生物沒有能力和文化積累去搞清身體裡某個器官的具體作用,所以在他們眼裡,這些器官同屬於一個整體,這個整體就是身體本身。在這種觀念中,心也是心,肺也是肺,可這心和肺都要在一套完整的器官係統裡運作,單獨將它們取出來,它們就什麼都不是,隻和是團新鮮的肉。在這種觀點中,身體內部的分彆被模糊,甚至被消餌。源生魔法就是在這種基礎上展開。
在很多的神話傳說乃至民間故事裡,古代的巫師都被描述成不具備凡人的弱點,他們的頭顱即便被斬下也可以接回去,心臟被刺穿也能存活,甚至,當人類的軀體被破壞到無法運轉後,他們可以以變形的方式來逃脫軀體的束縛繼續延續生命。這就是酒神所研究的領域,與內無分彆,沒有器官亦沒有要害。與外無分彆,身體本身並不神聖,可以和自然萬物相互轉化流變,唯有獨立的精神在這流轉中長存。
這也是為什麼起司以及大部分施法者對酒神的研究有所了解,可對源生法術無法入門的原因,源生法術的基礎和大部分法師們所強調的準確界定,細節操控截然相反,它更加偏向於那些將自己托付給神明的薩滿或巫者,於不可知中求不可知。微妙的是,那些真的不去思考就像修習源生魔法的人同樣無法入門,因為源生魔法之為一被公認的魔法門類,自有其體係和脈絡,純粹的將事物當成漿糊一團隻能讓自己也變成個糊塗蛋。
“我沒有放棄。我隻是,懂得了變通。你知道我走到這一步有多猶豫嗎?我和你們走的路都不一樣,沒有參考,沒有標準,沒有對錯。現在連那個人也沒有了,我怎麼知道我在乾什麼?我怎麼知道我在追求什麼?”樹根上的臉反駁著,看不出也聽不出情緒。
起司盯著那張臉看了片刻,眼神黯淡了下來,“所以,你打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你自己的研究。你隻把你的研究作為老師研究的一部分,比較偏門的那部分。你根本沒有相信過那個沒有分彆,沒有主宰的世界,你隻是相信老師。當老師離開了之後,你沒法再讓自己繼續下去,於是你就給自己找了個新的老師。”
“這有什麼不好?我們可以向任何存在學習不是嗎?”
“我一直覺得我的成年試煉完成的像是個玩笑。我一直在懷疑自己有沒有資格用自己的徽記附加在灰袍上。現在看來,那試煉比我想的要有用的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