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疼痛裡的法師邊想著,邊向門外走去,在這樣的狀態裡,魔法也好,手臂也好,木門也好,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真正阻礙到他。而當他即將走出這個房間的時候,他背後的樹根裡發出模糊的聲音,像是從很深的水裡發出來的,“你要逃嗎?你還可以這樣逃多少次?”
起司頭也不回的繼續走著,語調平靜的回答,“我來這裡是因為要見一個被我和我的同門稱呼為酒神的人。他也是灰袍。現在,這裡沒有這樣一個人,隻有一個連自己的軀體都沒有的莫名其妙的鬼東西。我最後告訴你件事,雖然我不能使用源生魔法,但我知道,在薩滿的世界裡,沒有自我的概念。他們的變形,遠遊,出神,不是為了自己,而是順勢而為的無意識。你不一樣,你是如此的重視自我,吞噬奴役其它的生靈,這根本不是源生法術,隻是像縫合怪一樣不停地把撿到的東西縫到自己身上罷了。你就儘管跟著那條蠕蟲吧,用這樣醜陋的模樣存在著,直到自我毀滅。”
當起司走出樹洞的時候,他意識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同門。失去了人身,酒神的意識缺失不會消失,他會用他的魔法在不同的形體間流動,但適應並同化那些形體需要時間和精力,所以他能驅使蝙蝠和地熊,卻隻能附身樹木指揮斷臂。也許有朝一日,那個樹洞裡的東西會成為為禍一方的可怕怪物,但那是很久以後的事了。現在的起司,不大想去管。他在那個洞裡見證了一名灰袍的墮落,並親手摧毀了其作為灰袍的一切。
繩結的陰影,在夕陽的餘暉中拉的老長,在法師的麵前投下如同絞刑架般的影子。起司深吸了口氣,邁步走了過去。他的袍子和地上的草葉相互摩擦,乾燥的草葉瞬間被點燃,化為火星乘著風飄蕩,落到那些繩結上麵。孤木邊的繩結都變成了火炬,有趣的是,隻有它們在燃燒,那火對其他的東西似乎不感興趣。
“啁!”蒼鷹在空中高叫著,引得灰袍抬頭觀望。他確信自己之前已經讓獵鷹回到它的主人身邊了,除非是後者又把它派了出來。
“他們還有餘力來關注我,這說明找回努伊薩的事進展順利嗎?”憂色,出現在起司的臉上,和酒神的接觸再讓他心裡百味雜陳的同時也讓他確定了一件事。在狼主部族中散播蠕蟲力量的,不是這個前灰袍,酒神隻關心他自己。那就意味著,洛薩他們可能會遇到一些,他們意料之外的對手。
“還是快些回去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