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奇怪啊,這樣的河流裡本來就不該生長有具備致幻毒素的魚,再說我除了那些魚之外還吃到了帶有致幻成分的野菜甚至昆蟲。”起司說著說著露出無奈的表情,攤開雙手,“所以我後來索性就不管了,管它什麼真的假的,能填飽肚子就好,至於有沒有毒,隨便吧。”
這話說著灑脫,可聽的人不免覺得心酸。獵人和貓妖精聽到這裡基本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眾靈的惡作劇,從來都是這樣,雖不致命,卻總是能讓人痛苦不堪。對於那些渴望權利的人,它們會讓他卑微;對於那些渴望財富的人,它們會讓他貧窮。最妙的是,它們從不將改變這種現狀的可能性堵死,那些被戲弄的人總是能看到改變甚至翻轉自己處境的曙光,他們會拚命的去追逐這道曙光,直到最後因為一些可笑的理由徹底失敗。
悲劇,最早並不是指有著悲慘結局的故事。悲劇的意思是,劇中人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被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的在所謂命運的漩渦中擺蕩而不自知,最後徒留不甘的結局。這難道不是比身死更加諷刺,更加殘忍,更加值得悲痛的事情嗎?這難道不是比身死更加不能控製的事情嗎?
所以,對追求著真理的灰袍,幻覺,不真實,無從解析就成了最好的懲罰。好在,這懲罰看起來並非是無期的,要不然他們也不會被引導至此找到了起司打破他對世界真假的困惑。或許眾靈認為他已經受到了足夠的懲罰,也或許,它們覺得比起這種懲罰,不如將這個麻煩徹底的清除。
“我們再走一天就能看到草原的邊界,到了那裡,我的任務就完成了。”騎在馬上的巴圖看著河流的下遊,對同伴們宣布道。
起司點點頭,然後勒了下韁繩讓坐騎停下,“既然這樣,我們今天就不需要再著急趕路了。來吧,在離開草原前,我們還有件事要做。”
刀,在火上燒紅之後冷卻。人,斜躺在布袋堆出來的斜坡上仰頭看著天空。疼痛,從臉頰和下巴上傳來,胡須這東西就是這樣,越長,要去掉的時候就越痛。既然要離開草原,胡子就對起司他們沒用了,他口中那件要做的事,就是要刮掉臉上的胡子。
“把胡子燒了,我們在這裡的事就結束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