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乎其技,這是隻能用神乎其技來形容的手段,沒人看清老人倒地做了什麼,沒人知道那兩支足以刺穿鎧甲的弩箭是怎麼在他手裡變成兩根串魚簽子的。隻見老人隨手拔掉箭矢上的箭頭,將新串好的魚放到火上,麵色如常。
“嗯,這倒是會做事,知道老頭子我手裡帶的木簽不夠,特意給送了過來。好,好好好。”他連說四個好字,接著右手一拍那火爐!隻聽得一聲悶響,似黃鐘大呂又如晨鐘初鳴,緊接著又是兩聲慘叫。隨即就有一身影從屋簷上摔落下來,嘴裡叼著烤魚,隻是魚簽子的另一頭卻是從他的腦後穿出!
“唉,吃東西毛毛躁躁的,雖然我已經把小魚骨給剃乾淨了,可你也不能囫圇吞啊,你看看你看看,這不是要了命嗎。”到此,已經沒有人不知道這個老人是什麼意思了。他今天就是這家店的門神,要想進去,要麼交了自己的性命,要麼拿走他的性命。
問題是,漁翁雖然一副枯瘦乾癟的老朽模樣,恐怕真要說起來,他能比這條街上除了矮人之外的人都命長。至少要是硬闖,許多人的命,今晚也就到頭了。刺客舍身為義,殺手逐利避害,不值。
於是無奈之下,又一個身影從房梁上落下,區彆隻是和那個叼著魚的同行不同,她落地的姿勢嫋嫋婷婷,如微風中的落葉。許多殺手都有蒙麵的習慣,偏偏貓女不會,因為她知道,就算把全身上下都用黑布裹起來,彆人還是能一眼認出她。所以她乾脆磊落一些,享受名聲與風險。
這位女殺手三步兩步走到漁翁近前,同樣是神色如常,隻是背後握著短劍的手略微有些顫抖,“老先生,我們又見麵了。這次,不知還能不能跟您買魚。”
老人還記得對方,畢竟他拿著那一枚厚銀幣著實是喝了兩天的大酒,到了昨天下午才堪堪酒醒,“哦,是你這個女娃。這就麻煩了,我今晚這些魚,賣給誰都不好賣給你啊。這樣你看行不行,你今日且回去,等明天我老頭子再打來鮮魚,你再來買,我保證算你便宜。”
“不知,您說的不好賣是怎麼一個不好賣法,如果是要錢的話,一條魚一枚銀幣我也出得起。不瞞您說,您的烤魚我是一次就上癮了。”
“唉,你這女娃怎麼這麼擰呢?今天這魚不賣給你,你出多少錢也沒用。今天晚上這魚不論錢賣,得按命。一條,一命,你買的起嗎?”漁翁揮揮手,像是在和人劃價般不耐放的對貓女說道。
女殺手咬著嘴唇,她在考慮,錯過了今晚,可能就不再有機會了。等到矮人們意識到有人闖入了自己的地盤,他們的守備勢必會嚴密百倍。可和矮人相比,眼前這位坐在地上的老者就是活脫脫的閻王。她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和這位閻王有那麼一麵之緣,“如果我說,一定要進去呢?”
“姑娘,老頭子我是實在不想和你動手,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唉,罷了罷了,你若要進,便進吧。隻是你的那些夥計不可再進一步。”漁翁抓了抓頭發,有些沮喪的說道。一麵之緣也是緣,結緣不易,這樣的人,他是不殺的。
“不行,她不能進。”聲音,從上方傳來。貓妖精從二樓的窗戶跳出,落到地上,手裡倒提著飛燕劍,“她要進去,得我躺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