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以蛙神來說,當祂被自己的信徒奉為生育之神的時候,那麼不論祂本來的意誌如何,都會為了讓自己的力量更好的流入這個世界而順應信徒們的想象。外在的神明或形象其實對於邪神來說完全不重要,祂們自身是超越這些概念的存在,因此對此毫不介意。
可作為擁有了名號的神邸卻失去了祂的能力,這就是另外一件事了。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可能比正麵擊敗祂們的分神或眷屬更加困難,而一旦發生,自然也更加致命。
“能傷害神明的,自然隻有其它神明。”女人的語氣很複雜,作為蛙神的眷屬,她自然希望相信自己的神明是至高無上的,也隻有這樣的人類信徒才有資格被轉化為邪神真正意義上的仆從。
問題是,已經發生的現實無法作假,當她的神明被攻擊而失去了最重要的能力,信徒隻能選擇在信仰崩潰中自我毀滅或堅守已經沒有那麼完美的偶像努力反抗,她顯然是後者,“我不知道襲擊者是誰,但祂通過在水中投毒,無恥的中傷了蛙神。”
“投毒嗎?”聽到這裡,起司已經大致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以及使者所未說明的事情。他看向榮格,從吸血鬼的目光中得到了肯定的答複。恐怕這女人口中的毒,就是漁翁從水中釣到的寄生蟲,也就是盤踞在天木上的蠕蟲邪神的子嗣。
這些邪神之子順流而下,或是有意或是無意的落入了蛙神的勢力範圍,而且很可能是與不知道躲藏在哪裡的蛙神本體發生了接觸。而接觸的結果,就是蛙神失去了祂的生育能力,隻能靠之前的積累苟延殘喘。
不知道為什麼,起司有些想笑,狗咬狗就是在描述這種情況吧。一個邪神的力量抑製了另一個邪神的力量,這對於他這樣視邪神為死敵的人來說沒有更開心的事了。而這或許也說明了在自己被培養起來之前,包括灰塔之主在內的之前的人們是如何在這個不斷被入侵的世界中延續下來的,這些邪神就像凡人世界中具有強大武力的君王,自然而然會去扼製其它野心勃勃的同類。但快樂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在邪神們的相互征伐中,另有人承擔著代價。
被臨時召喚的侍女,沒有女性的教會,異常的祭司,作為親身經曆了教會狀況的榮格在聽完這些話後立刻得出了一個推論,“所以,教會中沒有女性教徒,是因為她們都像你一樣被轉化為了仆從,以侍奉失去了作為母親的能力的蛙神?”
沉默是一種肯定,情況已經很清楚了。那位女性再次發聲,“我們作為蛙神的侍女,被榮升成兩棲者以方便在水中行動。我們要照顧那些還未長大的幼崽,並儘可能的多從男性信眾身上獲得製造生命的種子,用自己的身體孕育出你們看到的那些祭司們。他們會很快成熟長大,學習維持教會。也就是與完全由蛙神分娩出的純血者相對的混血者。隻是,這些孩子的壽命普遍不長,所以我們必須頻繁的受孕以保證他們的數量。”
起司縮在袖子裡的手,輕微握緊,看吧,邪神們互相征伐所製造的問題,最終都會被轉嫁到凡人身上來支付。他不能容忍這件事,但凡事必須有順序的完成,
“事情,我大概清楚了。既然你的神明想要與我們合作,祂希望我們幫祂做什麼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