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們對法術和施法的看法自然不會與非施法者相同,在他們看來,起司的法術是非常不可思議的。這種不可思議不是說灰袍在魔力的世界裡釋放出了多少的光,擾動了多少的能量,恰恰相反,他的法術聲勢小的可怕。
魔法層麵上的聲勢小,現實中的變化可一點都不小。隻見那隻鬥笠被起司單手推到身前,快速的順時針旋轉,隨著其旋轉的勁道,更多的草莖像是重新擁有了生命一般在空中蔓延開來,它們似是在攀附著無形的樹枝,蜿蜒曲折有有著大致方向。
很快,鬥笠被拆解的隻剩下不到拳頭大小的尖端區域,而從這一點向外擴張開的草莖之網已經悄然籠罩了這艘船隻的絕大部分地方。編製一頂鬥笠需要這麼長的草莖嗎?那些伸出來的東西真的是草莖嗎?
高明的戲法師可以從袖口抽出幾十條手帕,街頭的藝人也能在有限的陶罐中拉出不絕的麻繩,這些尚且踩在障眼法和魔法的灰色地帶,在魔法的世界中,以少生多從來不是什麼難事。起司的草莖攔住了四麵衝來的魚群,那些細細的草繩浮在空中就好像構起了道不可視的石牆,任憑如何碰撞,自是屹立不倒。
隻不過,起司的法術絕不像外人看上去那麼輕鬆,灰袍伸出的手掌在握住鬥笠的同時,也被其上的硬刺深入,殷紅的血流入到草莖原本乾涸的葉脈裡,這才賜予了它們不符合常理的能力。而這樣利用植物的手法,自然是來自蒼獅的那位荊棘魔女,幾年過去它儼然已是起司的拿手好戲。
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何在魔力視野看來,起司的這手法術的波動如此之小,畢竟它是出於女巫的手段,作為天生施法者,女巫們在施法時從來都是以隱秘與和魔力波動不相稱的威力而著稱。故而在場的幾人第一反應是起司是女巫,可他們轉念一想,改變外貌的魔法不是沒有,但女巫偽裝成男人?
這未免即無聊又滑稽,因為隻要她稍一施法就會失去偽裝的意義。那麼,如果灰袍不是女巫,他又是怎麼學會並使用這樣的法術呢?
秘密往往意味著力量,至少對於施法者們來說是這樣。在起司展露出他的手段後,就連那名態度一直不好的老人也老實了許多,安靜的捧著水晶球目睹硬頭魚一條條的被草莖攔住,不甘心的跌回水中。
舞女則沒有那麼專注,她的施法能力特殊,因此也不存在學習其他施法流派的可能,這樣的她在確認了灰袍法術的有效性後就將注意力轉向那兩個站在甲板中間雙手兩兩緊握的雙子身上。彆忘了,起司的法術是在為他們爭取時間。
另一邊,斯卡的狀況還在惡化,雖然薇婭給他灌下了某種魔法藥物好像暫時穩定了他的傷勢,但如此重傷絕非藥劑可以輕鬆治好的。看著同僚的生命氣息逐漸微弱下去,口中的呼吸帶著令人不安的沙啞聲音,薇婭目光中有開始有危險的光芒閃動。她當然希望船隻就此返航,這是斯卡目前唯一可能獲救的途徑。
但她作為法師的理性告訴她這支隊伍不會這麼做,畢竟那個招募了他們的吸血鬼很清楚的告訴過他們,此次行動是三隊同時行動,任何一隊都不允許後退。可她也同樣不希望看著斯卡死去,他可是萬法之城的教員,位列她心目中最優秀的施法者群體之中,就和她一樣。
那麼,該怎麼辦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