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愛爾莎要打掃他的書房時,都會對緊閉著窗戶的起司用類似的口吻抱怨。雖然此地不是他在溪穀城中的高塔,但感受著周圍帶著幾絲涼氣的風,話不自覺的就說了出來。
這麼想想,這一趟也出來不斷時間了。當時出發的時候也沒跟愛爾莎他們好好告彆,那個時候的自己實在是太過於沮喪。
“沒關係,我已經恢複過來了。”
女法師不知道起司在和誰說話,也不知道他說的恢複是從哪種狀況中。她隻知道,隨著這句話說完,灰袍的眼中魔光化為了霧靄,帶著幾分迷幻的色彩飄動在他的眼眶之外。這是對魔力操作極為嫻熟的施法者在調動魔力時才會有的現象,她隻在萬法之城極少數法師身上見過。
幾枚種子,從袖口裡落下,掉到腳下的白色細沙上。拿出藥瓶,倒出其中裝著的河水,將其澆在種子上。沉睡的生命被喚醒,嫩芽開始伸出硬殼。
但這並不是起司的攻擊,因為在這樣貧瘠的土地上,哪怕是用法術催發的種子,也需要時間來生長。這是他為之後的防禦和反擊先埋下的伏兵。
而另一方麵,蠕蟲子嗣不會對入侵到它麵前的人不聞不問。通過吞噬,它知道有人懷抱著敵意進入了自己的領域,再加上起司身上發出的魔力,在它看來就像是鮮豔的糖果般誘人,它迫切的想要吃了他。
於是,巨大的花朵再次張開,這次卻不是吸收,反而朝著天空噴出了大片的黑色顆粒!
通過魔力視野,起司能清楚的看到那些顆粒的本來麵目,一個個帶有生物性的個體,但又與噴出它們的母體間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飛蟲嗎?小把戲。
想到這裡,灰袍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手裡已經扣住了油壺,隻要那些飛蟲接近,他就能用手中的燃油給它們來一個馬戲團的玩火藝人都弄不來的絢爛戲法。
可想象中振翅的嗡嗡聲並未傳來,那些黑色的顆粒也沒有下落的意思,它們還在上升。從它們的背上長出一個個氣球般膨脹的腫瘤,通過大口吞咽周圍的霧氣,這些東西將自己變成了懸浮在雨雲裡的水滴,以此保持乃至升高在空中的位置。可高度雖未接近,這些黑點離起司的地麵距離卻正在快速的縮短。
“它們要乾什麼?”女法師自然注意到了這裡發生的一切,隻是她不明白對方的意圖。那些黑色的蟲子為什麼不靠近?它們在做著何種打算?
灰袍沉默了幾秒,攥著油壺的手放鬆了一些,他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因此清楚手裡的火焰可能無法起效,“你見過蒼鷹捕食嗎?”
“蒼鷹捕食的時候,會飛到很高很高的天空,比大部分鳥類都高。其實它們並不能飛的很快,身軀也不算靈活。但它們仍然可以屢屢得手,不論是兔子還是其它飛鳥,都躲不過蒼鷹的爪子。秘密就在於此,高度,通過攀升之後收攏翅膀進行俯衝,它就能以極快的速度從上方發動攻擊,而它的獵物根本來不及反應。”
“你的意思是,那些東西也在打著同樣的主意?”
起司沒有回答她,因為同一時間,天上的黑點已經快速的放掉了氣囊中的氣體,朝著下方的兩人如冰雹般砸了下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