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個人,是起司,他猛然間想到了薇婭要做什麼,並且感到了不安,他想要製止,又懷疑自己是否判斷錯誤。
灰袍的糾結,在下一秒終結。因為薇婭已經將手掌貼到了源的頭頂,後者順從的閉上眼睛,不知在等待著什麼。
魔力,在流動,很難想象在經曆了這麼多之後,薇婭還有可以施法的魔力。不過換個角度想想,萬法之城的法師本就不靠自己的力量施法,他們的魔力來自於周圍的自然環境,自身隻是引線,用來引導法術的發生。
“不。”起司掙紮著說道。然而他的話無改變於正在發生的事情,薇婭又一次使用了她所研究的法術,她將生命視為是一種能量,再用塑能係的法術操控這種能量,從一處,到另一處。
就像扔出一枚石鏢或飛出一顆火球。她將一個生命的生命力,送到另一個生命的體內。也就是說,她試圖用源的命來就斯卡的。
洛洛開始還沒搞清楚薇婭想要乾什麼,直到女法師將帶著魔力靈光的手掌按到了在甲板上奄奄一息的同僚胸口,與此同時,源的身體頹然倒下。
舞女的眼睛瞬間睜大,這樣的情景恐怕任何人,哪怕是完全不懂魔法的人都能瞬間理解。她立刻站起身,想要阻止女法師的行為。腿上的衣物卻被死死拉住,險些整個被拽下來。
拉住的人,當然是起司,灰袍現在實在太虛弱了,因此他隻能用這種方式阻止洛洛。現在的薇婭,過於危險,此時去和她講理,必須要有開戰的覺悟。
而此時的舞女不論是覺悟還是實力,都不足以和專業的萬法之城法師對抗,他不能看著再平添一條人命。似乎是領會了導師的意思,在洛洛試圖弄掉起司的手時,尤尼一下撲到她身上,將她撲到,死活不讓她起身。
這一切,薇婭也許看見了,也許沒看見,不過她現在的精力都放在治療同僚的身上,並未發聲。
船,在此時悄悄離岸,推動著船的幽靈水可能是覺得甲板上的聲音是開船的信號,因此選擇了返航。它不知道,就在這艘船的甲板上,劫後餘生的小隊成員間,正發生著可怕的一幕。
河水,輕輕的流,水花打在船身上發出唦唦的聲音。月光照在甲板上,讓死亡與新生都變得像是在舞台上般充滿戲劇性。
可在甲板的另一邊,在終於被製住的洛洛的身旁,灰色的兜帽下,那雙黑色的眼睛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眼前的事情。起司,從來不喜歡亡靈,也不喜歡製造亡靈或其他褻瀆生命的魔法。這無關道德和倫理,純粹是複雜到內化的個人好惡。
而在這樣的人看來,薇婭正在做的事情,已經超過了一名施法者應該做的範圍。他們可以儘力的去挽留一個生命,用醫療手段,藥物,卻絕不該從魔法的層麵上將生命視為事物去操作。
她,越界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