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砍出來的傷口,則是對他思考時間過長的懲罰。在被攻擊到喪失機會之前,他需要一個對策。
提燈,在蝌蚪的背上微微滾了幾下便卡在裡麵不動了。由於凹陷,它放出的光亮不再那麼完整,這個昏暗的世界又有一部分回到了黑暗之中,呈現出光影交錯的環境。起司抬眼像上方看了眼,在如此湍急的河流中,哪怕是蛙神的蝌蚪,亦不能保持靜止,他們的位置已經離落下的廣場有了段距離。
這不是個好消息,因為這樣他就沒法判斷天色,而即便太陽已經落下,趕來的吸血鬼也不一定會順著破口下來找到他,因為除了日光之外,流水同樣會阻礙血族的行動。
魁首不知道起司心裡在打著怎樣的算盤,他也不在乎,在他看來自己身陷於此已是九死一生,而他不著急尋找那一線生機,先要將麵前的巫師實在的殺死才行。九環刀的聲音,被河水掩蓋,但這也讓魁首的腦子變的異常的清明。
許多人都認為,持有九環刀的人自身不會受武器傷害,然而所謂凶刃,就是連持劍者一並損傷。自從獲得了這柄大刀,就像背負了一個詛咒,像這樣清醒的戰鬥,已經許多年沒有過了。所以這次,他定要仔細的料理對手。
浪潮聲帶走了大刀的破空聲,起司不得不依靠視覺和腦中的猜測來規避對手的攻擊,這是他在近身戰中迅速落入下風的主要原因。
再加上現在,他手頭唯一可以招架鬼頭刀揮砍的提燈已經被打落,手無寸鐵的法師隻能在蝌蚪不算寬闊的背部連滾帶爬的拉開與敵人的距離。這情況已經沒法再糟糕了,若不是顛簸使得魁首不敢邁開大步衝上前來,他早就化為了那凶刃下的又一個亡魂。
即便如此,兩人間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進,可供他斡旋的餘地已經逐漸見底。
魁首的嘴動了動,似乎在說著什麼,可能是他在宣告即將殺死巫師的方法,可能是在向信仰的神明獻上祭品,也可能是對某個已經逝去的靈魂發出低語。但流水聲遮蔽了一切,他說的是什麼,在此時的起司看來並不重要,他也不會花力氣通過唇語來辨彆。
現在的他,需要的是一次成功的施法,扭轉眼前的局勢。一般來說,這種情況最好用的法術就是戰吼,那源於野蠻種族的術法已經幫起司躲過許多次刀兵之禍,可惜,水聲太大,它無法起效。
那麼,發揮場地優勢嗎?利用水,水汽,空氣中的水珠,浪潮,隻需要一陣恰當好處的浪頭,就能讓不可一世的巫師殺手殞命河底。
問題是,他做不到,類似的嘗試全都被那隻異瞳察覺,對方總能先他一步阻斷法術的聯係,因此而產生的內部損傷,已經接連積累在了起司體內,若是其它法師,現在恐怕早就因反噬而死。
手,感覺到了清涼的溫度,那是因為他隻顧著和對手保持距離,無意中已經被逼到了蝌蚪背部的邊緣,奔流渾濁的河水近在眼前,散發著難聞的氣味。,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