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得了。你不會真認為煉金師做出來了一枚永不停息的骰子吧?還是說你因為找不到停下它的方法,又不肯正視自己的失敗,而用這樣的借口安慰自己?”
起司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狼狽,尤其是氣味。不過他的精神狀態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至少在挖苦和諷刺上還是灰袍的一貫水準。
到了現在,男人才真正將注意力轉向起司,他的目光像是被釘死了一樣落在那身灰袍上,臉上帶出複雜的情感,想要說什麼卻沒有開口。起司知道他想說什麼,所以他輕輕歎了口氣,將頭上的兜帽拿下去,接著打了個響指。
在他的胸口和背後,灰色的長袍上同時浮現出徽記,徽記的內容是身著長袍的老鼠手提提燈,那是他作為灰袍的標誌。也隻有真正的灰袍,才能讓它浮現。
看到那標誌之後,男人的眼神像是瞬間明白了很多,而後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坐倒在骰子旁邊。
起司看著對方的樣子,眼神裡有幾分憤怒又有幾分不忍。憤怒的是這個家夥利用自己同門的遺產搞出了各種低劣的應用,並且用這些應用傷害了他和他身邊的人。
不忍的是,他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某種熟悉的東西,曾幾何時,那種無奈和痛苦也同樣存在在他的心中,當他在鼠人瘟疫中掙紮思考的時候,他不會比對方瀟灑多少。
可惜,這種不忍隻是片麵的共情,在深處,起司知道曾經的自己和現在的對方所麵臨的不是同一個問題。他那時的問題是未來,而對方的問題是過去。
“你們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把他砍了。”直到他開口,劍七和妮娜才意識到手持大刀的魁首悄無聲息的拄著九環刀侍立在骰子的另外一邊。
像個等待命令的劊子手,隻要一聲令下,就會扯開刀身上的紅綾將犯人梟首。但起司很早之前就放棄了作為審判者的資格,他沒有立場去站在高處處置任何人。
“算了吧,我還有很多問題要問他,今天不是他的死期。也不是你的。”起司搖了搖頭,算是阻止了魁首的行動,同時給出了一個承諾。
“你說了算嗎?我看那小子還有女妖都對我頗有些興趣啊。”
魁首揚眉一笑,用餘光瞥向劍七和妮娜,那兩人確實都有對他出手的理由。劍七是要收回家傳的凶器,女血族則是要讓對抗幽河的家夥付出代價。
“他們聽我的。榮格沒有進來,那這裡就是我說了算,你會完好無缺的離開,以我身上灰袍的名義。”法師攤攤手,輕描淡寫的說道。
魁首點點頭,不再多言。這是因為事情還沒完,在談好了條件後,起司走上前,將男人從地上拽起來,轉頭看向一旁的二人,
“吸血鬼跟著我下來,抱著那枚骰子。劍七,你和那家夥留在這裡,如果有這個房間裡有哪個儀器發出聲音或者冒出氣體或者任何你覺得不對勁的反應,朝裡麵喊。”
“你要做什麼?”尋劍者眨眨眼,問道。
“扭轉,扭轉還能扭轉的東西。”,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