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挖苦我嗎?我做了個錯誤的決定嗎?”女孩眨眨眼,她不明白凱拉斯的意思,從前沒有人和她這麼說過話。沒人如此直截了當的告訴她你的想法有隱患。
貓妖精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一躍就上到了赫迪雅床榻旁邊的小櫃子上,伸了個懶腰,
“不,錯誤和正確從來都不是絕對的。我隻是告訴你它的代價,至於付出了這代價之後,你能收獲到什麼,那我就不清楚了。或許你會後悔於這個決定,或許你會得益於這個決定,我不關心,也不在乎。”
聽了這話,劍七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被凱拉斯瞪了一眼悻悻的攤開手掌。其實尋劍者當然清楚,貓妖精並沒有責備赫迪雅的意思,相反他很支持女孩的決定。
隻是他的性格讓這種讚許的話一到嘴邊就帶上了幾分挖苦的意味。這倒不是凱拉斯不善言辭,隻是他不喜歡直截了當的表達自己的善意,除非那個人是阿塔。
赫迪雅疑惑的看著這隻黑貓,她已經搞不清楚對方究竟是討厭自己還是喜歡自己了。但就在這個時候,房間的窗戶被一陣無形的空氣推開。
“誰?”幾乎是一瞬之間,鐵棒和沙劍就一同指向了窗戶的方向,同時劍七和凱拉斯一前一後夾住了赫迪雅的病床,完全護住了女孩。
從窗戶裡飛進來的,並不是敵人。而是一隻蝴蝶,一隻紙做的蝴蝶。它在空中盤旋了一下,緩緩落到凱拉斯的劍尖上,而後構成身體的紙張快速散開。
“是起司。”同樣的傳訊手段,灰袍之前也用過,所以儘管沒有看信的內容,兩人還是很快做出判斷。貓妖精收回武器,將紙張展開,眼睛掃視著文字。
“唔…”呻吟聲從房間的另一個角落響起,之前一直昏迷不醒的尤尼,在窗外微風的吹拂中有了蘇醒的傾向。
“醒的還真是時候。小丫頭,你住在哪裡?如果你的那些下臣還不回來,就由我們把你送回去吧。反正之後也沒有其他事了。”凱拉斯將信紙交給劍七,說道。
赫迪雅的眼睛看向尤尼,愣了幾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啊?哦!我,我能自己回去,睡了一覺已經感覺好多了。你們難道不用去找那兩個人嗎?”
“說到底,這次是那小子惹的禍,我們怎麼能把你丟在這裡不管呢?要我說,就他乾的這個事情,讓他給你服務個十年八年也不為過。你也不用可憐他,如果一名法師沒法控製自己的法術,那他就隻是個禍害。我相信這句話他的老師也會讚同的。”
凱拉斯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幾步來到尤尼的近前,檢查著男孩的身體。
“咳咳,您說的沒錯。我確實做了很大的錯事。”尤尼緩緩起身,有些不敢看赫迪雅。
他不是不懂臉上的傷對於女性來說意味著什麼,在奔流黑市上求生的時候,他親眼見過因為臉上的痕跡而被直接丟進河水裡的女奴隸。
儘管,赫迪雅是位公主,沒人會因為傷疤就傷害她。但尤尼對兩者之間的差彆還不是很清楚。
不過比起他認錯的態度,劍七更奇怪的是,“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不是剛剛醒嗎?”
“其實,我應該算是早就醒了。但是我沒法控製自己的身體,能聽,能聞,能感覺,卻不能睜開眼皮。所以你們剛才說的,我都,聽到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