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或許不是生物之間天生的關係,但它能保證我們共同存在而非變作一盤散沙。你的擔憂沒錯,這也是為什麼萬法會單獨將一個學派指定為治安的維護者的原因,從這個角度上看,這座城市的領導者很清楚這層關係。”
起司點點頭,然後停下思考了片刻。
“這樣看來,還不完全能排除殺死凱利的人是生命學派的可能性。我本來認為,如果生命學派精通銷毀屍體的方法,那他們就不會成為嫌疑對象,因為生命學派的凶手可以快速且安全的處理掉屍體,不必做出斬首這樣的舉動。但如果是基於學派對生命的理解,一個生命學派的法師也有可能讓凱利的屍體,至少是大部分屍體接受其他同僚的儀式,不能排除他們的可能性。再看你畫出來的這幅人體圖,我個人的判斷是凱利並非死於物質層麵上的傷害。”
“何出此言?雖然屍體上沒有明顯的創口,但仍然不能排除下毒,鈍擊,或者電流這些殺傷手段,再說他的腦袋還沒有被發現,也許致命傷就在頭顱上。”
“如果是那樣的話,對方就沒必要帶走頭顱,因為不論是砸擊還是劈砍,隻要大腦被破壞,大部分法術是無法讓死者提供更多信息的。以這個凶手的細心程度,他最多再把凱利的喉嚨割斷,把他的舌頭弄傷,就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你可能覺得這樣做太繁瑣,但如果讓我來,我寧可繁瑣一些,也不願意抱著一顆隨時可能讓自己暴露的腦袋離開凶案現場,這就等於給自己留了一個絕對無法洗脫的鐵證。”
起司摸了摸下巴,順著羅素的反駁繼續說道。
“除非,那顆腦袋還有其它用途。比如用於魔法儀式或,嫁禍給彆人。”說出這話的不是灰袍而是密探,他畢竟是處理案情的專業人士,思路比起司更活絡。
起司讚同了羅素的觀點,
“這樣的話,我看對方很快就會有動靜了。不管是要用凱利的身體做為魔法儀式的用品,還是作為栽贓的道具,在凱利的身體被摧毀的那一刻起,這件事才算是沒有了風險。畢竟沒有屍首,光有頭顱,你們根本無法判斷持有者的底細。到時他硬要說這是彆人塞給自己的,也是無從查證。”
“這樣一來,那些生命學派的家夥就愈加顯得可疑。我應該要去申請搜查令調查他們的行為究竟是誰下達的命令,興許能查到點什麼。但是搜查令的審核過程還有學派之間的拉鋸扯皮,恐怕到了調查能夠正式啟動的時候,凱利教員的腦袋就是自然分解也差不多隻剩下骨頭了。”
羅素剛開口的時候很興奮,他從座位上站起來像是想要立刻動身。可他越往下手,對萬法之城複雜的學派製度以及其下各個級彆的申請與協調工作就讓他明白,這是一條過慢的道路。
“無妨,我們的貓已經咬上了目標,他是不會放掉自己的獵物的。凱拉斯是我見過最優秀的追蹤者,沒有之一。等他回來的時候,我們會有很多那些生命法師的消息。現在的問題是,如果對方的目的是薇婭,他們為什麼在殺了凱利之後的這段時間裡不再動手。是找不到機會嗎?還是我們的方向想錯了?薇婭其實不是他們的目標。”
“叩,叩”
就在幾人對案情做著分析時,房門被敲響,女法師達芙妮走了進來。
“夫人說,請起司先生和她一起去趟圖書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