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證據表明,狼行者的起源很可能就是巫師們的失誤,他們試圖創造一種可以與吸血鬼抗衡的戰士來幫助他們與古老的血族爭奪領土和資源。
但他們做的太過了,以至於那些長毛的野獸戰士不僅獲得了抗衡吸血鬼的力量,同時還獲得了將大部分施法者視為螻蟻的特殊體質。
這就是典型的實驗室事故,造物過於完美以至於無法控製,而它絕不是個案,區彆隻是在於,狼行者有著出色的轉化能力,同樣源於他們的吸血假想敵,因此他們在獨立後迅速壯大了起來。
想想吧,如果波菲絲的這些子嗣們都可以長到她這般的體積,然後再各自吞下一個人類來完成融合,到時很可能就會產生一個新的怪物社群。
隻不過到目前為止,波菲絲除了樣子之外,還沒有展現出真正讓起司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不,如果她真的能不吃不喝的生存下去,那這也足以成為一種驚人的特質。
“有可能。我對融合前後發生的事情並不具有清楚的記憶,可能在融合開始時,我身體的兩個部分就都昏厥了過去,又或者融合導致他們的記憶發生了損傷。但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為何會在此處,我仍然記得被扔到這裡時最初的那份無奈和迷茫。你能理解嗎?那時的我就像是個新生的孩子,雖然擁有蛇和人的記憶,可那兩個記憶都不屬於我,我必須重新以新的視角去感受世界。但那些法師就把我扔在這裡,讓我和這些該死的書在一起自生自滅。”
波菲絲的情緒明顯產生了起伏,她的蛇尾開始帶著力度敲打書架,發出令人感到擔憂的聲音。同時她人類的部分也揮舞了幾下手臂,像是在抓撓身側看不見的人影。
這也可以理解,如果她的經曆確實如此,那起司就是她作為波菲絲存在後第一個可以交流的對象。
換句話說,在那之前,她都隻能在這片黑暗中一次次的咀嚼屬於兩個身體原本的回憶,而回憶是不會以書籍或圖像式的方式呈現的,儘管它們經常被描述成那樣,但回憶更接近一種肉體的創傷反應,不是可以隨便調取的。
同樣的,情緒也是如此。在沒有對象的情況下,一個情緒無法太長時間的存在,波菲絲或許對那些將她投入這裡的法師有怨念,但她在沒有得到起司這個傾訴對象之前,怨念的程度並不深刻,正是因為有了起司,她才能通過交流和傾訴反複刺激自己的回憶,將回憶裡蘊含的感情榨出來,影響到現在的自我。
“往好了想,他們沒有選擇在你最虛弱的時候傷害你。這樣我今天可能就會麵對一座死氣沉沉的房間而少了一位交談的對象。”
波菲絲笑了兩下,她不是對那些法師的慈悲發笑,因為她和起司都清楚那些施法者之所以放過了當時的波菲絲,很可能是不知道她可以在這裡存活下來。
在他們的認識中,與其將波菲絲就地殺死然後帶來某種隱患,不如將她鎖入這裡。兩者都通向一個目的,那就是讓這個瘋狂的魔法實驗所產生的瘋狂產物在人們的眼前消失。
“那麼我的交談對象,你從這些無趣的紙張中看到了什麼有助於我們現下處境的東西了嗎?”
起司挑了下眉毛,在低聲念誦了一個防護法術後伸手將書架上的一本書抽了出來,但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也許,它可以作為一條後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