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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的小子。”池水中的老人懶洋洋的看著起司用自己的彎刀作為代價,暫時取得了一名壁畫戰士的控製權,並操控著這名戰士擋下了三名士兵。一時之間,起司和凱拉斯背靠著大門暫時取得了片刻喘息。這正是老人讚賞的地方,
“靠著一次偶然戰果就推測出自己麵對之物的構成,還能在無力可發的情況下找到機會穩定局勢。同時,那些深入控製偶人的東西又會向你提供它們內部的構造,相信再讓你收集一下,就能理解其中的原理,找到對敵的辦法了吧。”
說完,老人眼睛裡毫光微現,那具被起司控製的壁畫戰士頃刻間化為一灘混雜著顏料的沙土,頹然倒下,而原本藏身其中由鐵鏽化成的甲蟲也不見了蹤影。
“真果斷啊,明明占著天大的優勢也不想給我任何機會。這是真的要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啊。”
起司略微皺起眉頭,他本來打的算盤確與老者所預料的分毫不差,隻要他能搞清楚這些壁畫戰士驅動的原理,想要將它們破解也非難事。可現在對方豁然解除了被起司奪下的偶人,不僅瓦解了他的盾牌,也阻斷了深究的可能。
但現在也不是感歎的時候,失去了阻攔,兩個新的壁畫戰士朝著灰袍大踏步而來。
它們的外形比之前那兩個赤裸上身的先鋒要彪悍很多,不僅體型更加健壯,身上也穿了,或者說畫了一些金藍二色的鎧甲,尤其是在胸口還有著甲蟲似的大塊甲片,手裡拿著的也不是短刀,而是長柄帶刃,似槍似斧的奇怪武器。
那兩名戰士一出手就能看到明顯的區彆,如果說之前起司他們對付的兩個士兵隻是靠著金剛不壞的身子揮舞武器進攻的話,那這兩名持長械的壁畫戰士儼然就是真正的軍士。
它們呈掎角之勢將一人一貓圍在當中,手中武器橫置前抵,隨時可能刺出,但又保持在可以轉為近身揮砍的微妙姿態中,令人無法有效的提防。
這就是起司最不喜歡對付的一種戰士了,他寧可去麵對那些騎在快馬上來去如風的騎兵,也不願意麵對這如山嶽般進退有度滴水不漏的步兵。畢竟法術令人畏懼,是因為它防不勝防,看似牢不可破的鐵則會被規則外的魔法輕易擊破。
但配合,戰術,應對之策,這些堂堂皇皇的東西搭上不會感到畏懼的執行者,足以讓大部分法師感到棘手。從這個意義上來說,法師確實很矛盾,他們的能力來自於知識,來自於秩序和規則,但能發揮這些能力的最大舞台,恰恰是混亂。
“嘖,還是得我來。不過我估摸著收拾掉這兩個也就是極限了,你最好在那之前打開後麵那扇門或者找出搞定這些玩意的方法。”凱拉斯甩了甩沙之劍,還真從裡麵甩出了幾滴顏料,這些顏料落在地上,立刻失去色彩散去了。而貓妖精自己則挺劍向前,迎向那兩名戰士。
且不提凱拉斯那邊如何與兩名壁畫士兵交戰,起司趁剛才甩劍的工夫,伸手接住了一滴顏料,那滴顏料很輕,落入手中沒有溫度,除了視覺上能看到之外,觸覺上完全無法察覺。灰袍用手指撚了幾下,放到鼻前聞了聞,然後皺起了眉頭。
顏料這東西,說起來玄妙,但礙於環境,常用的配方也就是那麼幾種,至於魔法顏料就更是個有限的範圍,畢竟不是什麼魔法素材都能融入顏料之中的,許多礦石粉天然就與液體相抵觸。可是這種顏料,他不知道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