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起司自己沒用幾秒就想明白了,不過他仍然不知道將自己帶來這個夢中的人是誰。
沒辦法,能做到這件事的人太多了,而且最近又增加了幾個名字。但既然對方沒有表現出敵意,也沒有直接把他丟到令人不安的夢中,那他或她應該暫時沒有強烈的敵意。
這樣想著,起司開始挪動腳步。
夢中不需要真的去用腳步改變自身的位置,因為夢是一個由意識組成的領域,在這裡當你想要移動的時候,念頭會比行動更早化為現實。
嗯,夢裡的現實。
總之,起司隻是想要抬腳,下一刻,他的身體就已經穿過了走廊和由無數完全一致窗戶組成的通道,來到了一座大廳之中。
這座大廳很大,但它沒有細節,準確的說,它在起司雙眼看不到的地方隻有一團模糊的影像,而隨著起司的目光,混亂的光影就會立刻化作或熟悉或陌生的家具和器皿。
“在這裡也沒什麼好遮掩的,請現身吧。”灰袍站在大廳中央,輕聲說道。不過實際上,他現在既沒有嘴去說,發出的也不是聲音,不過是一段意念而已。
隨著這段意念的擴散,整個大廳的樣子瞬間改變,從起司熟悉的北地風格的木質大廳,轉瞬變成了由石柱支撐,不設高牆的熱帶建築。
而在那些石柱和異域的家具上,可以看到大量與之前他在生命學派密室中類似的壁畫圖案。這些圖案中的人和獸都看向一個方向,一座由黃金打造的台階,台階上麵是絲綢覆蓋的寬大座椅,座椅上坐著的人**著上身,身上用色彩鮮豔的顏料聊聊畫著幾抹神秘而優雅的紋路。
起司立刻意識到,對方和那位泡在池子裡的老者恐怕是一起的。
因為除了房間中的裝飾風格之外,座椅上的男人同樣有一個長度異常的後腦,同樣的畸形,同樣的血緣,自然會有同樣的地位和身份。那些侍立在黃金階梯上那兩排由各種人類身體和禽獸頭部組成的雕塑,更是佐證了他的猜想。
“你見過吾的兄長了?”
直到那人開口,起司才真正看清他的樣貌。雖然顱骨與常人不同,可不可否認,那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他的皮膚呈現出紅土的顏色,帶有微弱的反光,應該是塗抹了某種油脂類的乳膏。
不過那都不重要,因為這個人最顯眼的地方在於,他長了一雙鷹一樣的眼睛。這裡的一般不是形容,而是他的眼睛構造確實不是人類,那就好像是將雄鷹的雙目取下,再將它們放入人的眼眶一般,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
“我確實在生命學派見到了一位骨骼與您類似的人,隻是不知他是否是您的兄長。”可能是因為在夢中,起司雖然見到了對方異樣的外貌,內心卻毫無波動。
“嗯,那吾確實沒找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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