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諷刺的是,雖然這些法師研究的東西目的在於讓原始崇拜中的力量以理性的方式重現,偏偏他們的研究入門總是需要學徒具有契合那些原始信仰的資質,否則光是模擬出一種信仰的狀態就足以讓大部分學徒铩羽而歸。
一個像尤尼這樣極具資質,甚至讓圖騰柱為其側目的學徒,不僅可以培養成有力的研究者。通過觀察他學習的過程,就可以作為一種對薩滿信仰的側麵研究,其帶來的價值和經驗不亞於尤尼自己所能帶來的東西。前提是,尤尼的整個學習過程都在他們的監督之下完成。
現在可憐的男孩在這些法師眼裡就是會喘氣的金蛋。
類似的話,那三名法師中的一位低聲對起司說了,畢竟不管尤尼的身份幾何,眼下灰袍都是他的監護人。況且,他還是起司去執行古老者任務時指定的人選,於此於彼薩滿學係都出現在了一個錯誤的時間點上。
最錯誤的是,四名所長級法師還不能暴露他們為何需要起司二人的目的,古老者的旨意可一向是秘密進行的。
“我是起司,現為通靈學派妖精研究所的特聘教員,這位是我的學徒。”
灰袍的話猶如在熱油裡點了一滴冷水,立刻引發了不小的轟動,但轟動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還是剛才那名說話的薩滿法師,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起司,對他身上的灰袍沒有任何看法,在他和大部分法師們的視覺中,起司都隻是個年輕的施法者,即使身上有著特聘教員的職位,也不過是個混的比較好的外來者罷了。
“起司?算了,叫什麼無所謂。我得承認,你找學徒的眼光很準,整個萬法能得到曠野圖騰青睞的人不會超過一掌之數,這是非常難得的資質。你說你現在在妖精研究所那裡掛職對吧?沒關係,我們和通靈學派的關係一向不錯,畢竟靈體和象征物本就是一體兩麵,你的學徒如果願意在這裡接受訓練,不會有任何阻礙。”
這話如果是在起司剛遇到尤尼時說的,或許灰袍會欣然接受,那時的他隻是看這個孩子可憐,沒有一定要將他收為學徒的打算。
但今時不同往日,於理,尤尼的身體裡流著起司的氣和血,在他沒有任何自保能力前灰袍是斷然不會讓他自己行動的,那意味著連起司自己的性命也隨時可能遭到威脅。
於情,不管最初是出於什麼原因救助的尤尼,現在的起司已經將男孩當成了自己的第一學徒來看待,灰袍不需要不是灰袍的人來教導,起司有自己的訓練計劃。
“這恐怕不能如此來看。我和我的學徒隻是暫居於萬法之城觀禮,禮畢後我們就會離開。而據我所知,薩滿之道的入道時間會相當漫長,我還要在這段時間裡教給他一些東西,沒有空暇來讓他接受相關的訓練。對於你們的好意,我和我的學徒都感到十分榮幸,但事有不巧,隻能表示遺憾。”
起司這話說的已經很客氣了,可惜他似乎沒有找準怎麼跟薩滿學係的人交流。
“你說什麼?”
那個滿臉大胡子的男法師走上前來,伸手想要去抓起司的衣襟,這個動作完全不像是法師之間的衝突,倒像是流氓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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