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女法師咽了口唾沫,她的腦袋被布袋套住,看不到東西的狀況加深了不確定和恐懼。而且,沒有視覺,她也確實無法給法術一個目標。
這讓她開始後悔為什麼沒有花精力在訓練法術釋放上,如果她可以靠聽力或想象力來定下法術的目標,那她還有一個逃出生天的希望。可惜,後悔總是帶不來實際幫助的。
“不要害怕,在下並無屠戮女子的嗜好,儘管將姑娘你看作尋常女子也不合理就是了。總之,這位殺手兄的一麵之詞還不足以讓在下起殺心。不過,你最好也證明一下自己的誠意,一直這樣裝作昏倒的樣子,是沒法讓在下對如何處置你做出判斷的。而在下的耐心,也有限的很。”
劍七不是個平時會用這幅腔調說話的人,彆說平時,即使是非常之時,他也沒法變成這樣的人。可沒辦法,對於審訊他是真的外行,隻能有樣學樣,模仿自己聽說過的惡徒的手段和語氣。
不過他是個假匪徒,架不住被綁的人是真害怕啊,女法師聞言立馬渾身一顫,用結巴的語氣說,“彆彆彆殺我,我還有實驗沒做完,還有課題沒研究出結果!實驗室裡的花還沒澆水,我不能死啊!求求你,求求你,哇啊啊啊…”
她是越說越害怕,越說越傷心,還沒給自己辯護兩句就直接哇哇大哭了起來,那哭聲之慘烈,中氣之十足,實在是賽鬼哭比狼嚎,能把死人從棺材裡叫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咱們這裡鬨鬼了!”哭聲自然驚動了之前在房間裡休息的大衛,他一溜煙的衝出來,以為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沒你事,回去彆出來。”
劍七略微提高了嗓門,這一聲招呼裡帶上了幾分氣力,隱隱有猛獸怒吼之威。雖然不是法術,可效果是一樣的,大衛看了眼情況,立刻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這也是為了他好,不管那個法師傷害罪怎麼判罰,尋劍者現在的所為都最好不要和大衛扯上關係。同時,他這一嗓子還把正在不知真哭假哭的女法師給嚇到了,近距離感受這一下低吼,是會感覺到自己的內臟跟著顫抖的,儘管隻是顫抖一瞬。
“另外,你最好也不要哭了。在下能夠體諒姑娘的驚慌,但是若要我把你頭上的袋子去掉,恐怕唯有刺瞎你的雙目。若你覺得這樣能安心些的話,我們照做無妨。”
劍七的心思本就細膩,他也察覺到了女法師被自己嚇住了的情況,立刻開口跟著威脅起來。不過在心裡,他是很想給自己一個耳光的,這都說的是什麼混賬話。
“彆,我說,我什麼都願意說!”帶著哭腔的哀求又加重了幾分劍七的罪惡感,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在表情和行動上,手裡的刀不能抖,還有人看著呢。
看來這惡人裝好人容易,好人裝惡人卻難。不過也不對,以惡充好的結果往往是被人戳穿,畢竟真正的惡人已經無法用利己之外的想法去揣測他人了,很難不漏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