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恩知曉木樁的意思,她也知道在萬法之城許多在外界要經過長時間孕育的法術都可以更快的施展,但所謂的更快,最多也就是將兩分鐘變成一分半而已,木樁光是鋪設根基就需要幾個星期的準備,怎麼想也不是能立刻發揮效果的東西。
不過這種想法在起司將一把椅子拆掉,用椅子的支架開始雕刻時漸漸消失了。
“你不是在雕刻符文,你在製作什麼?”
用來作為椅子支柱的木頭自然不會是什麼名貴或稀有的木料,材質也談不上好壞,外表更是被漆麵所覆蓋。這樣的東西是沒法作為常規意義上的木樁的。
可起司並沒有在意這些,他手裡拿著匕首,一刀的將木樁的一邊削出形狀,而不是向上刻入符文。
“從彆人那裡得到的啟發,也許有用。”灰袍快速的回答了一句,手裡的動作隨之緩慢,他似乎在思考怎麼下下一刀。
當夜幕籠罩,黎明之息的光亮依然可以映照出灰袍專注的身影。劍七大概能猜到起司為什麼要花這麼多精力來製作這個防護措施,就像他們之前說的,這座城市裡的敵人不在少數,而他們不像這裡原本的法師那樣有學派作為依托,不論是妖精研究所還是圖騰學派,都不是真正可以信賴的庇護所。
沒有安全的據點,就自己製造一個,這難不倒灰袍。越是在周圍的環境不安全的時候,一個能提供最基礎功能的營地就越是彌足珍貴,這倒是和地穴領主的策略不謀而合。
“你在,刻石獅子?不,應該說木獅子。”劍七的眼裡很好,所以他可以在雕刻尚未成型時根據某些預留下來的木料做出判斷。
“是的。不過動手才發現雕刻真的是件很難的事,儘管我見過那些獅子,可是想要複製其中的任何一個都無比艱難,隻能從簡了。”
這倒不是謙辭,起司手裡雕刻的木獅子如果不是見過石獅子並將其作為對比對象的話,根本無法看出其形象,隻能大概猜測那是一隻野獸的蹲伏狀態。
不過這便也足夠了,灰袍不是雕刻大師,他也不是要製作藝術品,之所以選擇獅子造型,是受到了奔流城中的石獅造像和圖騰學派的啟發,以形象來代替符文,以此來增強效力。
這還多虧了起司常年從事解剖工作,同時也精通魔法陣的繪製,如果這兩者中缺失一樣,他都無法製作哪怕最粗陋的雕像,畢竟是借助圖騰的力量生效的造物,如果真的刻出來連一絲神韻都沒有,就隻好當做薪柴燒掉取暖了。
“夜還很長,我至少要做四個木樁,你先帶他們去休息吧。天一亮,我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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