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奇怪,阿塔獲得他們的愛戴不是靠著什麼血統,地位之類的東西,她現在叫得出每一個妖精的名字,除了活動鎧甲們的身份偶爾會搞混之外,她可以輕鬆的分辨每一位敲擊者胡子形狀的差異。
這不是因為她記憶裡卓絕或洞察力超群,而是因為她用心的去記住了每一個在這裡的妖精,不是把他們當成工具或數字,而是一個個鮮活的個體。
她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投入在這項幾乎無異於自殺的行動裡,她隻覺得這是對的,所以就這麼乾了。
“洞口安全,殿下,請您儘快出發。”負責把風的妖精向裡麵的同伴們喊道。阿塔點點頭,輕輕跳了兩下,然後身體微微壓低,陡然加快了速度衝向洞口。
久違的晚風吹拂著她的皮膚,天藍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如同蒙塵的寶石。她半蹲在洞口,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的情況,想象中的魔法和法師並未出現,這裡是安全的。
蒙著蛛絲的鞋底走路不會發出聲音,蜘蛛可以吐出很多種絲線,這一種沒有粘性,所以不會阻礙女劍士的行動。魔劍在劍鞘裡也配合的沒有產生碰撞,仿佛它也清楚現在的情況,安靜的蟄伏著,等待自己必須出鞘作戰的那個時刻。
阿塔希望那個時刻不要到來,至少不在今晚。
洞穴的出口開在一個小土丘後麵,這樣的高度足夠烏麥拉隱藏身形,但對一個人類來說太矮了。周圍是腳麵高的草坪,她必須快速移動到有掩體的地方。
火光,在夜晚格外明亮,那是生命學派的法師們在孜孜不倦的摧毀烏麥拉挖掘的洞穴,好在那些靠前位置洞穴裡的妖精早已轉移,他們什麼都不會抓到。
法師們的遲疑給了地穴領主時機,如果他們一開始就如此乾勁十足,烏麥拉不會有機會製造這麼多真假難辨的洞口。不過即便如此,優勢仍然在人類一方。
“呼…”風,吹動著火把上的火舌,將它拉長,照亮了本不能照亮的地方。微弱的火光映出女劍士的影子,很淡,但足以引發警覺。
“誰在哪?”持火把的法師發出質問,他高舉起火把以此增加照明的範圍。
避無可避,這裡是平坦的草坪,哪怕是設計的再精妙的夜行衣也不能真的將人融入夜色,除非是魔法的造物。
“喵。”一隻花貓從阿塔的身邊越過,跑到火光的範圍內然後消失在另一邊。女劍士抓緊時機向前一個翻滾,拉開了自己與法師之間的距離。
“怎麼了?”“沒什麼,是隻貓。應該是被嚇到了。”“啊,我當時就說不該養貓來捉老鼠,現在老鼠沒了,它們卻到處都是。”
阿塔靠在籬笆牆邊聽著法師之間的對話,默默感激了一下那隻救了自己的花貓。下一秒,一隻毛茸茸的爪子搭在了她的肩頭。
“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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