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是,那些混雜著灰袍細微皮屑的粉末在空中被幽暗的火光無聲的吞沒,刹那就不見了蹤影。本有心收集的胖子聳了聳肩,轉頭專心去處理邪教徒了。
“懷內特女士。”在女法師也準備跟著起司離開時,溺亡者輕聲開口叫住了她,“您是位前途無量的法師,這不是我的評價,希望您懂得這個意思。”
“用前途無量來說我這個歲數的人,不覺得有些諷刺嗎?年輕人,我知道你的意思。回去告訴你的負責人,我想跟他聊聊。”
說完,懷內特夫人就走了出去。她明白,胖子的話是一種善意的提醒,就像溺亡者們將擅自調查的羅素納入自己的隊伍一樣,懷內特夫人雖然貴為一間研究所的所長,卻仍然不是這座城市真正的掌權者。有些事,她最好不知道,有些活動,她最好不參與。否則,雖不至於人間蒸發,卻也彆想再有所進展。
這是一番好意,胖子並無意威脅懷內特,法師們之間不會使用這種市井裡的手段,這裡的紅線都是看不見的,你大可當它不存在,但隻要你踩過去了,後果就會不聽辯解的找上你。
選擇就是這樣,越界的便利與懲罰的苦果,都是選擇的一部分。而懷內特女士的回答也算是部分表明了她的態度,她不害怕咽下苦果。
胖子不再多說,專心去處理邪教徒的善後事宜了。其實他所傳達的也並非古老者那一級的意誌,他們也不需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敲打下屬,這隻是羅格羅在三人出發前告訴胖子和瘦子的話,目的是讓城裡的法師儘量減少參與到起司相關事件中的程度。
不說彆的,今天讓懷內特夫人意識到溺亡者的存在,就已經是個天大的爛攤子了,至於之後女法師是如何與溺亡者的審訊官約見,他們會麵後又達成了什麼協議,那便不是起司他們要考慮的事情了。
走出房間的起司隻覺得精神一鬆,不論經曆過多少次,邪神及祂們的信徒或子嗣都還是讓他感到下意識的緊繃,那種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無法預料的壓迫感就像走鋼絲一般,身體比精神還要先一步感到危險,緊張的讓人無法察覺。
而很快,他就感覺到了信號,那是他之前給劍七的信號。
“呼,不止一個嗎?”
這也合理,邪教徒的出現解釋了很多事情,也讓很多事情變的更加複雜。起司肯定的是,薇婭和弗雷澤的研究對血肉高塔的信徒來說絕對是沒有吸引力的,生命力的轉換與傳導對於那個瘋狂的神明來說隻是不值一提的技術,甚至兩者對生命的定義恐怕都有著不同。
在這種情況下,最可能的就是邪神信徒與綁走薇婭的的人不是一群,他們之間或許有合作關係,但肯定還不至於沆瀣一氣。
因而劍七在研究所裡發現了其它清醒的人並沒有真的出乎起司的意料,儘管他更希望同伴空手而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