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具體來說,像你這樣的孩子身上多少會有幾個頭銜,被人當成是什麼樣的存在,老婆子我的經驗是,不要在意他們就好。你擁有的頭銜彆人也擁有過,你擁有過的擁戴將來也會轉入他人之手。重點不是你要去符合那個名字,而是要讓自己在那頭銜之下又能將它包裹在內。”
阿塔下意識的咬著麵包,思索著。但在她思考時,凱拉斯已經跳上了長椅的靠背,兩腳穩穩的踩在狹窄的空間上,直立起身體看著老婦人。
按說這樣的情景換誰來都會有所表現,不論是知情者,不知情者,善意者,敵意者,都應該在貓妖精撕開偽裝時做出反應。
偏偏眼前這個人,眼裡似乎隻有阿塔,對凱拉斯的舉動充耳不聞,雙目連斜視都不曾有過一瞬,好像根本沒有注意到一般。
但凱拉斯卻不好進一步再做什麼了,因為他現在如果開口,必然會讓阿塔感到迷惑,而如果直接攻擊的話又對這個老婦人的底細沒有把握。於是黑貓隻能悻悻的彎下身子,以防被其它路過之人看到。
“您到底是誰?目的是什麼?”
這兩個問題光看字麵意思,很容想象成是一個涉世未深,不懂得遊戲規則的年輕人被老手的言語搞的團團轉後發出的投降般的疑惑。
但不是這樣的,從思考中脫離出來的阿塔是用非常嚴肅,甚至有些居高臨下的氣勢問出的這兩個問題,剛才那個迷茫的姑娘還在這裡,也許還在這裡。
“這就對了,這就對了。跟一個可憐的小姑娘,老婆子我隻能談談麵包和天氣,但是和你,和現在的你,我們就可以談談實際問題。比如,妖精們的處理辦法。”
老婦人給人的感覺依然那麼自然,可是她的話題卻如同江河倒轉般發生了劇變。
“您是代表誰來和我談這個問題的?我可以詢問一下嗎?”
“沒有彆人,隻有我。我和你,我們兩個人來聊聊,那些妖精的生,與死。”
凱拉斯的毛發立了起來,同時手上的爪子也下意識的彈出。不代表他人的意思是很清楚的,那就是這個老婦人自己就有權利處理這件事,換言之,她至少可以在整個生命學派中發揮巨大的影響力。
“這件事似乎不該在這樣的場合來談吧。”
“哪有什麼合適的場合?親愛的,你要明白,在我們討論這種問題時,它的意義高於所有形式,如果你隻追求儀式感,那最合適的場合是埋葬著死者的墓地。而那就不是討論,隻是懺悔和憑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