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唐恩錯誤的估計了一件事,並非所有的法師都在近身肉搏中沒有抵抗的能力。至少對於曾經腰挎彎刀在草原上晃蕩過的起司來說,這一條印象絕不可套用。獵手隻覺得一股灰色的煙霧從眼前爆開,恍惚間才看清這是一個披著長袍的人。
這人如同故事裡的死神一樣,被長袍包裹著全部身體,所不同的地方是他的袍子是灰色而非黑色,他手中高舉的也不是鐮刀,而是一盞看上去就份量不輕的提燈。沒錯,不等對手踏入自己的魔法啊,灰袍就已經提著武器衝了出來。
這是唐恩沒有料想到的,他雖然做出了防備,可由於大量的金屬都被分配到身體右側抵擋貓妖精,而起司的黎明之息是奔著他身體左側砸下的,所以獵手也隻能抬起武器嘗試進行格擋。
像戰錘這樣依靠重量來作為破壞力來源的武器,單手持械進行格擋是非常吃虧的。因為這意味著你的武器和手臂將完全承受這一擊的重量,不僅質量差一些的武器會因此折損乃至毀壞,人的虎口乃至手掌和臂骨都可能因此斷裂。
“當!”
這洪亮的碰撞聲竟有一種鐘聲特有的悠揚。可製造出聲響的兩人卻一點也不平和。起司的手臂被彈得老高,他得用這有些誇張的動作類卸去反作用力。
唐恩的前進之勢則被完全停住,承受力量的左腿微微彎曲,差點就要跪下,足可見這包含了灰袍十成力氣的一下有多麼沉重。
“法師!”獵手怒吼著,右手向前伸出,刺出手裡的匕首。
“正是在下。”
起司麵對當胸刺來的利器毫無懼色,伸手拖住唐恩的手腕,向側麵一翻,不知怎的就將對方的手臂夾在了自己的腋下。就像他在回應對方的這句話裡所用的自稱一樣,這手功夫來自於劍七的傳授,而今讓妖精獵手驚訝的好像眼睛都要飛出來一樣。
“不過我可不隻是個法師。”灰袍左臂控製住對方,右手的提燈剛好從下方轉了個圓掄了上來,但唐恩也用另一隻手按住了他的大臂,沒讓這一下砸出。
“你是什麼東西,沒所謂。幫妖精就得死!”唐恩說罷,向後揚起頭,頭頂的盔甲上冒出兩根牛角般的尖刺,作勢要給起司一發頭槌。
“這話我可不能當成是沒聽見,你的誹謗應該有個限度。”
貓妖精不知何時爬到了唐恩的背上,在對方耳邊陰惻惻的說,同時將沙子組成的繩索套到了他的脖子上。那樣子,就如同唐恩是故意將頭向後仰方便凱拉斯給他套上絞索一般。
“呼,哼!”唐恩立刻想要掙脫,他的脖子上青筋直冒,右手也想要收回。但起司鬆開了抓著黎明之息的手,反手扣住對方的手腕,說什麼也不讓。
一場致命的角力就此展開,被貓妖精的體重拉扯,受到窒息之痛的妖精獵手,拚著全力不讓對方拔出雙手的起司,以及奮力想要扯斷敵人脖子的凱拉斯。
他們此時的爭鬥方式野蠻而又原始,恰恰反應了所有衝突背後的本質,不論是用鎧甲利劍還是魔法詛咒,事情就是這樣,從來都是這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