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雖然嘴上說的禮貌,手裡可一點都不怠慢。隻見她不等唐恩出招,自己已經先一步用左手作為主手,右手輔助方向,將魔劍對準獵人鎧甲上的凹陷刺了過去。在這個距離上,很少有人可以躲得過阿塔的突然襲擊。
第一次決鬥中的唐恩或許可以,但連續的征戰雖然沒能消耗掉他的體力,可心力的損耗則是妖精王之盾也修複不了的。他隻覺得眼前一個恍惚,阿塔的劍已經到了身前,劍尖不偏不倚的刺進煉金骰子造成的豁口,緊接著就是震動。
震動,熟悉的震動。妖精王的劍與盾又一次因持有者的立場而敵對,它們引發的顫抖封鎖了後者的變形能力,也幾乎將劍從虛弱的劍士手中振飛。
“你已太虛弱了,所以死吧,成為我狩獵過的諸多獵物之一。”獵人高舉著戰斧,強頂著震動帶來的不適感朝著阿塔的頸子砍去。
“叮!”金屬碰撞的聲音。女劍士以雙手持劍的姿勢,用標準的劍術格擋動作擋下了唐恩的攻擊,那雙天藍色的眸子幾近失神,但眼底的光彩並未消散。
沒有回應,也不需要言語的回應,阿塔的反擊如風暴般迅猛,你很難想象一個受傷如此之重的人是如何使用自己的身體做出那些動作和步伐的,這是她的回光返照?還是隻是她臨死前的幻覺?又或是精神脫離了,臆想出來的情景?這誰也說不清,但它就是發生了,無法否認的發生了。
“鐺!鐺鐺!”
一連串的敲擊聲從唐恩鎧甲的四處發出。沒有了武器上的優勢,單靠一把斧子想要完全抵擋阿塔的劍技無疑是獵手做不到的。但他的鎧甲依然忠誠的保護著其內的身體,雖然敲擊聲清脆,可是真正造成的損傷卻實在不多。
“打吧,隨你打,你總會累的。”
唐恩的主意跟起司想的差不多。時間在他那邊,隻要拖延下去,體力,傷勢,都會讓阿塔喪失戰鬥能力。然後就是反撲的時候了,致命的反撲,隻需要一下。就像獵豹捕獵時那樣,咬破獵物的喉嚨,等待它失血而亡即可。
在那之前,獵物想要掙紮,那就讓它掙紮,反正掙紮的越激烈,血就流的越快。
但問題是,阿塔從來不是完全將戰鬥交給直覺的劍士,她雖然不見得有那麼強烈的目的性,可總會給自己的戰鬥找到目標,小目標或是大目標。
這樣的人既然決定迎戰,便不可能沒有自己的盤算。而唐恩隻是認為阿塔的盤算不會奏效而已。那麼,阿塔的盤算是什麼呢?
破誓者。弗拉克拉格的第一個銘文,當劍刃架在一個人的脖子上,他就必須跪倒在持劍者麵前,誠實回答對方的問題。
同樣的,隻要持劍人不問完問題或是不鬆開劍刃,被控製的人也就不能動彈。阿塔曾經靠著它,將一個吸血鬼控製了一整個夜晚,直到陽光出現將其化為飛灰。這是她的目的,她手裡唯一還有的牌。
所以眼下這連續的攻擊都隻為了隱藏真正的目的,對著唐恩的脖子,隻要一下就好。一下,就能讓破誓者生效。
“就是,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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