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腿部受傷的話,岩羊就不該作為首選,它們的動作太狂野,會讓傷勢加重。最好還是矮馬…”值班法師背對著兩人挑選著坐騎的類型。
“我聽堂妹說,這裡有穿山隧道?或許我們走隧道會更快一些,應該也會更平穩些?”多米諾邊說邊裝作想要看看這裡都有什麼坐騎的樣子,起身來到法師的背後。
隨著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法師腰上掛著的一枚小鈴鐺突然開始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響聲。
那聲音令人意外,等殺手再回過神,值班法師已經麵對著他,臉上掛上了戒備的神情。
不用問,這枚鈴鐺應當是某種警示魔法,雖不知道警示的具體條件為何,可它都讓多米諾原本的打算落空,隻能張開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同時朝後退了兩步。
“呃,這是怎麼回事?是我不小心又引發了什麼嗎?你看看我,沒見過世麵的粗人,老是給堂妹丟臉,哈哈,哈哈。”
多米諾的訕笑讓人很難看出真假,畢竟因為不懂而引發問題的窘境,和企圖偷襲最後引發問題的窘境,在很多層麵上都是相似的。
這主要取決於對方身上的防禦法術,也就是那個鈴鐺,到底是因何而發出響動。如果那響動的來源是敵意或惡意,那現在演的再情真意切也是無用。
“你身上,有金屬利器?刀劍,不,多半是匕首。”這樣的詢問讓多米諾心中一輕,如果那個鈴鐺隻能感應凶器接近的話,那就還有圓謊的可能。
“啊,對,對!我是帶著一把匕首。還請見諒,這裡畢竟不是家,我這個人生性又膽小,總得備點什麼。抱歉,抱歉!”殺手說著,撩開自己的上衣,從腰上拿出一把匕首,手握著刀刃,以此表示沒有威脅的意圖。
其實多米諾的腰上不止一把匕首,而且腹部還趴著一隻妖精,隻是他的手法十分巧妙,如魔術般利用雙手快速的在對方麵前一晃而過,法師稍稍覺得有些異樣,可還不等將感覺化為現實,一切就都已經結束了。
“可以理解的擔憂。但萬法之城是禁止攜帶這些鋒利物品在無鎖扣鞘具的前提下攜帶於公共場合的。您最好儘快去配置對應的刀鞘。”
在這個時代,匕首並不僅僅作為武器而存在,不論是切割食物,劈砍木頭,乃至切斷繩索或割斷衣角,各種情況都需要用到它。
甚至作為武器的屬性對於匕首來說反倒變成了次要,因而在很多較為寬鬆的地區,匕首都被歸為工具而非武器。萬法雖然同樣如此,不過在那之外還需要攜帶著配備鎖扣以防萬一。
“哦,好的好的。我之前疏忽了,非常抱歉。”又一次以雜耍般的手法將匕首收入腰部,多米諾微微欠身表示歉意。
而就在這個當口,一道銀色的閃光從欠身的殺手肩膀飛出,瞬間擦過法師的脖頸。她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於法師臉上的表情還停留在放鬆來不及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