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可真是不好反駁。”起司摸了摸鼻子,想起自己之前的日子。在離開灰塔之前,外麵的世界隻有無儘的冰雪,這還能作為借口。但定居溪穀之後,他的生活其實也沒什麼太大變化,鼠人們很多時候都見不到這位名義上的導師與領主,哪怕在慶典中,他也隻是匆匆露麵後就消失不見。
“所以我完全不知道這麼做的意義。”貓妖精攤了攤手,然後不再討論這個話題。對於他們而言,這裡隻是旅途中的一站,萬法之城的人們有著他們的理想和抱負,為此他們發展出了這座城市種種不可思議的設施,背後也碰觸了許多令人發指的禁忌。
其中的是非功過,還有待於以後的觀察,而對於見證者們而言,他們隻會留下這座城市在這特殊時期的片麵印象,它或許是有代表性的,或許沒有。
三人沒有選擇稱作鐵軌回到旅店,在經曆了這段時間的居住後,他們都承認這項最初令人不是很理解的慢速運輸方式實際上非常便捷。不過作為長途跋涉抵達此地的旅人,以及即將再次啟程的行人,他們也都不希望自己的腿腳在工具的保護下變的太過於精貴以至於無法應付接下來的行程。
“我等等要去研究所一趟,算是完成在這裡的最後一項義務。懷內特女士給了我們不少幫助,所得到的回報卻著實不多。”起司在一個路口對兩個同伴說。
“我們剛好也想要再去轉轉。現在的旅店有點太安靜了,大家應該都還沒有回去。”阿塔微笑著回應。旅店老板大衛作為一個萬法之城土生土長的普通人,是不會錯過這個可以和法師們共同參加的慶典的。也就是說,最近幾天的旅店其實是處於一種半歇業的狀態。好在旅店中現在也隻剩下起司他們有限的幾個人,沒什麼影響。
三人分為兩個方向,各自去了。起司走了幾步,停住腳步回頭看去,阿塔的背影和他最初見到她時的模樣沒什麼變化,她還是那麼高,還是那麼瘦,連頭發的長度都因為中間的戰鬥損失而極為接近。但這個姑娘現在已經是個令人放心的劍士了,甚至不僅是劍士。
這種感覺很微妙,明明你知道她可能會有這樣那樣的遭遇,因為魔劍也不是無敵的,但你就是找不到擔心她的地方。就和起司不擔心草原上獨自前行的洛薩與前幾天自己歸鄉的劍七一樣。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灰袍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莽撞的學徒了,他深知魔法和自己都是有限的,所以產生的影響也不會無窮。就像在奔流時漁翁向他展示的那樣,有的時候你不需要為自己的同伴考慮那麼多,雲會隨著風動,水會隨著地流,人能自己找到出路,儘管途中需要引導和陪伴。
灰袍走在山邊,他能看到遠處的地麵,目前還看不出變化。但在他的心裡,這場典禮其實已經結束了,就像這趟旅途一樣。
“是時候要考慮行李的問題了。”<tercss=clear>:,,.,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