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這裡麵應該有不錯的故事。等我回去,你應該不介意講給我聽吧?”
“你怎麼會對故事感興趣?看來我睡得時間還是太長了,錯過了許多有趣的變化。算了,比起那些,我的預言成真了嗎?”
預言的內容,他還記得。你須踏上草原,穿過繩結的陰影,與魚群同遊,你將站在金字塔的底邊,目睹最遙遠天邊的日出,那裡就是你這次旅途的終點。
起司回憶了一下一路走來看到的東西,經曆過的冒險,它們前不久還活靈活現,現在再想來卻如同偶然翻開的筆記一般遙遠。
或許人確實是一種沒法保存太久記憶的動物,我們會記得很多事,但同時卻會忘記那種真實的體驗感,隻將那些記憶轉化為符號。如果不這樣,心中的喜悅與痛苦,是永遠不會平複的。
“嗯,全都成真了。雖然最後一個成真的方式和我想的不是很一致。”起司是在說萬法之城的升起並沒有立刻達到高峰,他所看到的最遙遠的日出,更多是一種隱喻,一種對萬法之城可以預見的未來的模糊說法。
其實在回頭想想,預言中的每個段落都具有兩重含義,隻不過在沒有成真之前,誰也無法確定它的內容。
“預言如果能夠被精準的解讀,它就不是預言了。未來是在時刻變動的,所有對未來的占卜都無法提供精準的答案,因為事物之間相互影響,一點小小的改動就會帶來巨大的異化。不如說預言對未來的影響,在它實現的那一刻,才初步完成。人們總說預言模棱兩可,那不是預言的問題,而是他們錯把一切都當成既定。當然,利用這種不確定性來作為幌子,拋售毫無根據預言的人也不少就是了。”夢行者往往都是預言家,而兩者恰恰都是起司不擅長的領域。
起司微微低頭,對眠者的說法表示接受。這算是灰袍們之間交流最令人舒服的行為了,隻要交流的雙方在接受對方的觀點,那交流就有意義。
“如果按你的預言所說,我的旅途將到此為止。這是好事,我已經開始想念北方的風了。但我還有疑惑,比如,現在塔裡的情況如何?”
眠者合上了書本,長歎了一聲,“我聽到很多聲音,看到很多畫麵。但它們都不清晰,自從你離開,我就沒有再出過房間。老實說,我並不知道什麼在發生。我最近很少做夢,我是說那種真正的夢,不是現在這種知道自己在做夢的夢。因為我隻能夢到不祥的情景,它隻會加重我的擔憂。”
“所以這就是懷內特夫人聯係不到你的原因?你在有意控製自己的夢,這會讓人無法,嗯,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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