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濫好人爸爸8(2 / 2)

胡桂英確實有認同感,聽了韓澤的話,她的臉比家裡鍋底子還黑,當初三嬸子去世時,占去了屬於她家老頭老太太的墳的位置,她就不樂意,讓孩子爹去鬨,他說都是一個祖宗的,埋在前邊埋在後麵,有啥關係。哼,有啥關係,家裡兒子孫子沒有出息,關係不就來了嗎?都是三房把屬於他們家的運氣占去了。

胡桂英猛地說道:“移墳,必須移墳。”

韓澤又道:“其實移墳也未必有用,畢竟爺爺奶奶已經在那裡紮根了,他們血肉已經與那片土地融為一體,把他們的骨頭移走了,不是讓他們骨肉分離嗎?”

胡桂英硬氣道:“那就把那土地一起移走.....”

說完她打住了,那片都是他們家祖宗的墳,想移走土地,基本不可能。

胡桂英氣呼呼的道:“墳移不走,難道你們還得繼續倒黴下去?這怎麼行?”

韓父心裡也有點犯嘀咕,但他覺得不應該迷信,他怒聲道:“瞎咧咧什麼的,祖宗的墳怎麼能隨便動,想一出是一出的,家裡孩子讀書不行,那是他們沒用功,也是老大老二沒管好孩子,太慣他們了。如果一天打三頓,打的他們不敢玩,看他們還不好好讀書。”

胡桂英狠狠的瞪他:“我看最先打的是你這當爺爺的,還一天打三頓,你想把孩子打傻了,還是咋地?”

韓二哥皺著眉頭,糾結不已,他看向韓澤問道:“你說我這麵包車還買不買了?”

韓澤攤攤手,說道:“這要看你自己的決心,你要不相信那些的話,可以買。再說,你現在不還沒學會開車嗎?等你把駕照拿到了,把車開熟練了,再來買車子,也不晚呢,說不定到那時,你就不想買了呢。”

韓二哥不明所以,問道:“為什麼?”

韓澤好笑的道:“咱們村到鎮上,鎮上再到縣城的馬路都修好了,你說會不會有人開大客車拉客人,有了大客車,你覺得還有人坐麵包車嗎?就算有人坐,你覺得生意好嗎?”

韓二哥恍然,指指韓澤笑著道:“在城裡住了幾個月見識都長了,多虧有你,不然我不是虧的家都不認識了。”

韓澤笑了笑,說道:“你是我二哥,我還能不為你考慮嗎?你從來沒開過車,也不懂這一行,所以我說讓你考慮清楚,不然白忙活不說了,關鍵你還賣了摩托車,又要賣拖拉機的,投入的錢太多了。”

韓二哥歎口氣:“我也是想多掙點錢,掙點錢太不容易了。”

韓澤想了想說道:“咱們村有建築隊,你可以跟著他們做些小工子的活兒,再不濟去市裡或是外麵打工也行啊,總比窩在家裡什麼不乾的強。”

韓二哥說道:“去外麵打工就算了,你二嫂不讓我去,我還是去村裡建築隊裡找點天天活乾吧。”

韓澤拍拍韓二哥的肩膀,說道:“這樣也行,乾一天活接一天賬,不擔心彆人不給工錢。”

韓二哥笑著道:“還是韓澤想法多,看來人還是走出家門才行啊。將來我有錢了,我也要去市裡買房子。”

韓澤說道:“到時候,我們三兄弟就可以都在市裡了。”

韓大哥:“我也想在市裡買房呢。”

韓二哥:“對對對,咱們都在市裡買房。”

...

韓澤一家吃了飯,就去了楊家村,路上,楊秋白笑著問韓澤:“我以為你要把錢借給二哥呢。”

韓澤皺眉說道:“二哥不會開車,哪怕現在就去學開車,也危險的很,他想買麵包車拉客的事情,非常不現實,萬一出了事情,怎麼辦?我不能把錢借給他,害了他。他還是老老實實的找個工地上的活,將來掙了錢可以做點其他的生意。到處借錢做生意,虧本了,他連賬都還不起,壓力太大了。”

楊秋白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韓二哥想去買麵包車拉客,也就是一時衝動,衝動過後,他買了車後悔,咋辦?那車子哪怕是新的,再賣出去,都會虧很多錢。韓澤沒答應借錢給韓二哥,是對的。

到了楊家村,一家子把給楊父楊母準備的年貨、年禮送給他們,在他們家略坐了會兒,就打算回市裡,楊父楊母給韓樂康韓姣姣一人包了一個紅包,兩個孩子不要,楊父楊母說那是提前給他們的壓歲錢,他們才拿著。

目送閨女女婿一家離去,楊父楊母臉上全都是笑容。

隔壁鄰居胡大娘出來溜達,看到楊母身上的羽絨服,眼紅不已,酸溜溜的說道:“你身上這衣服好看,質量好,你倒是舍得花錢呢,不像我身上衣裳都是閨女買的,唉,對了你家秋白過年沒來給你們送年禮嗎?”

心裡卻在想,楊秋白嫁給了韓家村的韓澤,那個小子可是個濫好人,狐朋狗友一大堆,掙點錢都被人借走了,也沒見一個人還給他,秋白嫁給他可沒什麼好日子過。

楊秋白打小好強,經常欺負她家閨女,沒想到嫁的男人一個不如一個,不如她家閨女嫁得好,男人還疼她。

女人好強沒用,還得嫁個對她好的那人,日子過得才順暢。

楊母斜瞥她一眼,笑眯眯的道:“這是我家大閨女在市裡給我買的,還給她爹買了一件,秋白讓我試試,看看穿著合不合身,我穿上還沒來得及脫下來呢。”

胡大娘臉一僵:“剛剛是你家秋白回來了?”

楊母笑容滿麵的說道:“韓澤在市裡買了房子,一家子都搬去市裡住了,快過年了,回來給我們送年禮,飯也沒吃,就趕著回市裡,怕趕不上長途客車。你說,這一天天忙活的喲。”

胡大娘扯了扯嘴角:“這麼說來,你家秋白這回嫁對人了。”

說完轉身回了家裡,心裡卻在想,難不成韓澤那小子為了楊秋白改邪歸正了?她覺得不大可能,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她不是滋味的想,也不知道為啥掙到了錢,難不成楊秋白真的時來運轉,嫁對了人?

...

市裡麵,陳老板領著一群人站在韓澤家門口子使勁兒敲門,也沒人應門。

旁邊一位銀發白須的老者,拉拉他的胳膊,說道:“會不會沒在家?”

陳老板沉吟道:“韓大師每天都在家裡雕刻,不在家能去哪裡?”

韓澤一家回到家裡,看到他們,笑著道:“陳老板!”

陳老板鬆口氣,笑著道:“韓澤,你去哪裡了?”

韓澤笑著解釋道:“我回老家了。”

陳老板看向一旁的老者,說道:“韓大師,這位是柏崖大師,他看了你的雕刻,就想來拜訪拜訪你。”

老者身旁的年輕人聽到陳老板稱呼韓澤為韓大師,不屑的嗤了聲。

柏崖大師回過頭看他一眼,年輕人立馬住嘴了。年輕人是柏崖大師的弟子鄭虛。他見師父對韓澤的雕刻極為讚賞,對韓澤非常不服氣。韓澤跟他年齡差不多,雕刻的工藝品,怎麼可能達到大師級彆,哪怕他見過韓澤的雕刻品,他也不覺得那是他親自雕刻的,肯定是他師父幫忙的。

韓澤沒在意幾人的反應,朝那位柏崖大師點點頭,笑著說道:“柏崖大師,請屋裡坐吧。”

鄭虛見韓澤對他師父的態度一般,沒有其他人的恭維,他心理冷哼一聲,對他很不滿。

柏崖大師本來想看韓澤雕刻的工藝品,奈何前段時間,韓澤都在雕刻陳老板和米老板的作品,並沒有時間雕刻其他的工藝品,家裡擺設的也隻有以前原身雕刻的那些技藝一般的工藝品。

柏崖大師很是失望,鄭虛卻更加認定了心中的猜想,覺得那些佛像肯定是韓澤師父幫忙雕刻的,為了給韓澤打響名頭,他師父也是拚了。

柏崖大師這次來的目的,是想邀請韓澤參加國際上的藝術品展覽會。

鄭虛拉拉師父的胳膊,想提醒他再考慮考慮,畢竟他們隻看到那幾個佛像,並沒有親眼看到韓澤雕刻,那些佛像是不是他雕刻的,還未可知,師父盲目的邀請他參加展覽會,是不是不合適?

柏崖大師淡淡的看他一眼,他一把年紀了,難道還不如一個年輕人會看人看事?

鄭虛訕訕的住嘴了,卻暗暗挑釁的看了眼韓澤。

韓澤不以為意的笑笑,想也沒想就同意參加展覽會,既然他想在雕刻一道有所成就,勢必會參加一些藝術品展覽會,提升名氣。

...

藝術品展覽會是明年夏天,韓澤還有很長時間準備。過年期間韓澤沒準備接活,一時間閒了下來,早上去公園跟老頭老太打打太極,下午帶著孩子們出去遊玩,晚上窩在家裡看電視。

這天晚上,一家子坐在電視機旁邊看電視,忽然播到一個新聞,新聞裡一個女孩坐出租車時被搶劫奸殺了。

韓澤哢擦關掉電視,鄭重其事的望著家裡其他三人,說道:“我打算送姣姣去學武。”

姣姣有點興奮:“爸爸,我喜歡跳舞,我要去學舞。”

楊秋白笑著說道:“既然姣姣喜歡,咱們就去學舞吧。”

韓樂康也在旁邊說道:“城裡女孩子很多學舞的,姣姣可以去學學,免得落後班裡其他女生。”

韓澤看了他們一眼,說道:“我說的學武是武術武打的武,可不是跳舞的舞。”

韓姣姣:“......”

白高興了。

韓樂康:“......”

爸爸想做什麼?

唯有楊秋白聽到韓澤的話,想到剛剛的新聞若有所思。

韓澤說道:“明天我就去打聽,哪裡可以學習武術的,趁著姣姣年齡小,送她去學武。”

韓樂康突然說道:“爸爸,你是想把姣姣培養成另外一個媽媽嗎?”

韓澤看向他。

韓樂康笑著道:“爸爸是不是打算把姣姣也培養成母老虎?”

說完,他撒丫子跑了。

韓澤指著他,哭笑不得:“這臭小子。”

韓姣姣糾結的道:“爸爸,我真的要去學武術嗎?”

韓澤點頭,“爸爸是為了你好,這樣吧,讓你哥哥陪你去,你就不用覺得孤單了。”

韓姣姣高興的道:“哥哥去,我就去。”

韓樂康從屋裡冒出頭,抱怨道:“爸爸,我可以不學嗎?”

韓澤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為了你妹妹著想,你自己看著吧。”

韓樂康哀嚎一聲:“那好吧,我學吧。”

妹妹學武了,萬一學的太厲害,他當哥哥的豈不是打不過妹妹?那就丟人了。

楊秋白坐在一旁,看著幾人,嘴角掛著溫柔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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