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澤繼續麵無表情。
屋子裡咚咚咚跑出來兩個人。
韓澤臉上看不出情緒,抬眸望去,那位五十來歲的婦人,可能就是原身的娘,旁邊的漢子,應該就是原身同母異父的兄弟。
看到沒什麼表情的韓澤,柳婆子和韓承明心裡同時一咯噔,柳婆子抱著僥幸,她忙不迭的問:“韓澤啥時候過來的?”
韓澤沒說話。
柳婆子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小心的又問:“我們剛剛說的話......”
韓澤垂頭看了眼手裡拎著的豬肉,抬高手腕,打斷她說道:“我是來給你們送豬肉的。”
原身手裡拎著豬肉站在她家門口,想來是來送豬肉的。
柳婆子和韓承明心中同時一鬆,看來是沒聽到他們的話,柳婆子笑了,上前一步,想接過他手裡的肉,誰知韓澤一個側身,躲開了,柳婆子一僵,不明所以的看向韓澤。
韓澤看著她,慢慢的說道:“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柳婆子和韓承明慌了起來。
韓澤轉身看向韓承明,指了指他:“他不是我爹的兒子。”
他用的是肯定句。
柳婆子急忙道:“咋,咋不是你爹的兒子,他就是你爹的兒子。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當初是你爹誤會了。”
韓澤沒有原身記憶,也不知道原身是個什麼性子,不打算與她多說,隻道:“是真是假,我會回去問我爹。”說完,他轉身大步走了。
柳婆子和韓承明看著他大步離去的背影急了,韓承明看向柳婆子:“娘,這下咋辦?繼學繼文讀書的銀子誰出?”
柳婆子回神,接著哼一聲:“誰出?當然是韓澤出。”
韓承明皺眉:“可是韓澤剛剛已經聽到我們的話,他既然知道我不是韓茂德的兒子,不是他親弟弟,他還會無怨無悔的幫襯我嗎?”
柳婆子瞪他一眼:“你不是韓茂德的兒子又咋了?你是我柳菊花的兒子就成了。”
韓承明愣愣的看向他娘。
柳婆子又瞪他一眼:“平時的機靈勁兒哪去了?你是我肚子爬出來的,韓澤也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都是一個娘生的,你們不是親兄弟,誰是親兄弟,這跟是不是韓茂德的兒子沒啥關係。隻要他韓澤是我生的,他就得孝敬我的,他就得聽我的話,不然就是不孝。”
方才乍然知道韓澤聽到他們的話,她一急之下沒想到這麼多。回過神來,她覺得沒啥好擔憂的,韓澤是她兒子,他就得聽她的,到哪兒都說的通。
韓承明一琢磨,是啊,韓澤是自己娘生的,他就的孝順自己娘,這沒啥好說道的。想到這,他說:“那,那繼文繼學讀書的銀子是不是讓他趕緊拿了?”
柳婆子皺眉:“等兩天吧,這時候韓澤正在氣頭上,等他氣消了,我好生哄哄他,不論你是不是韓茂德的兒子,你們總是一個娘的兄弟,繼文繼學總是他侄子,他倆好了,總不會忘了他那幾個丫頭和傻兒子,總比王蘭花那幾個孩子親近,我不相信王蘭花那些兒孫將來能給韓澤那幾個丫頭、還有小傻兒子幫襯,這些道理說通了,他想明白了,到時再開口讓他拿銀子給侄子讀書,他就該心甘情願了。”
韓承明嬉皮笑臉的道:“娘就是我們家的智者,聽娘的準沒錯。 ”
柳婆子瞥他一眼,旁邊的韓梅子聽到自己娘和大哥的話,輕輕皺了皺眉,想說些什麼,可想到自己娘脾氣,又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不過心裡卻止不住的擔憂,她總覺的事情沒有自己娘和大哥說的那麼簡單。
韓澤走出來,望了望四周,哂笑一聲,沒原主的記憶,家在哪裡都不知道,往哪裡走?看來還是先接收原主的記憶為重。想到此,他四周搜尋一遍,找了塊平整的石頭坐了下來,緊接著聯係係統,“把原身的記憶發給我。”
【係統:好的,任務者。】
接收完原身的記憶,韓澤皺眉,通過記憶知道,原身並不是一位老實愚孝的兒子,可以說原身並不是一位多麼老實的人。既然原身不是多麼老實的人,也不愚孝,那麼他怎麼會對改嫁的娘和兄弟予取予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