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不由的看向那些人,沒想到那些人也正好在看他,幾個人視線相交,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絲的端倪:也許...對方也是楚紅準備帶著走的人?
有了“同胞”,李富心裡放鬆了許多,畢竟這九個人都是公司的中上層,應該不會一次性全處理了。
要是都處理了,那公司可容易出問題。
他看向會議桌前的蘇洋,猜測著蘇洋的調整。
蘇洋念完名單以後,放下手中的文件,看著下麵的人說道,“剛才的九個人調整後原職位不變,是總監的還是總監,是經曆的還是經理。隻是...會到一個新的部門工作。”
聽到蘇洋這麼說,李富鬆了一口氣,果然沒他想的那麼糟。
然後他就聽到蘇洋說道,“那個新部門名叫【廁所處理部】,主要是處理咱們公司的...廁所衛生。”
“嘩!”蘇洋的話一說,底下的員工們一片嘩然。
處理廁所衛生?這說的好聽是處理衛生,說的難聽就是保潔唄?而且還是廁所保潔!
這九個人最低都是各個部門的組長,高的是總監,副總監,就這麼被劃歸到新部門打掃衛生了?這老板瘋了吧!
李富聽了蘇洋的話也是怒火中燒。打掃衛生?還是廁所衛生?他感覺蘇洋是在侮辱他們!
所以他一拍桌子,“啪!”的一聲站了起來,質問著蘇洋,“蘇總!你這過分了吧?!”
蘇洋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哦?過分?你說說看哪裡過分。”
李富道,“我們和公司有簽訂勞動合同。裡麵規定了我們的薪資和職位。你這樣擅自給我們換部門,是違法的。”
李富看著蘇洋,憤怒的眼中多了一絲絲的狡黠。
昨天他預感到楚紅可能出事了以後,專門去查了資料,還專門詢問了自己的律師朋友,就是為了確認勞動合同的法律效應。
在得知了公司不能無故解除勞動合同,也不能擅自更改崗位,薪資以後,他就心中放下了心。
因為他感覺不怕什麼了。
就算是公司知道了他打算和楚紅一起走的事,沒有證據,也拿他沒辦法。
就算要辭退他,也要按照法律規定給他補償。
甚至在詳細了解了勞動法以後,他還有點遺憾:因為新藝公司的人事部太正規了。
如果新藝公司沒簽勞動合同,他可以去申請勞動仲裁,隻要有工作的相關證據:比如郵件,各種文件,工作記錄等等,就可以要求公司賠償自己兩倍的工資。
而如果新藝公司簽的合同不正規,或者工資數作假,同樣也可以申請勞動仲裁。
不過後來他就想通了:就算是得不到賠償,至少他也有了保護罩,勞動合同是受法律保護的,不經過雙方同意,不能隨意更改和撕毀。
所以他今天才這麼囂張,直接站起來指責蘇洋。
不出他所料,蘇洋好像對這些確實不了解。
因為蘇洋看著他,一副對勞動法一無所知的樣子,問道,“是嗎?我違什麼法了?”
李富直接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材料,然後讓前麵的人傳給蘇洋。
很快材料就傳到了蘇洋麵前。
見蘇洋拿起材料看了起來,李富給剛才幾個被點名的“同胞”使了個眼色,然後說道,“你違法了勞動法。在員工沒有同意的情況下,你不能擅自給我們調整崗位。”
“甚至,你如果打算辭退我們,都必須要給予我們經濟補償。”
蘇洋看著手裡的資料,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我怎麼舍得辭退你們呢?你們可都是兢兢業業的員工。我隻是感覺可能新崗位更適合你們。”
李富得意的笑了笑,“蘇總,適不適合不是您說了算的,是要勞動合同說了算。”
蘇洋雲淡風輕的點頭,“對。咱們是一個正規的公司,肯定是要用合同說話。所以你和公司簽一份新合同不就行了嗎?”
李富嘴緩緩張大,用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蘇洋。
他都懵了:這個新老板是傻子嗎?還是自己表達的不夠明顯?
難道他以為自己能和他簽一份廁所打掃協議?自己腦子抽了去簽那個?
這樣智商的人也能當老板?
那自己能當十個公司的老板!
不僅他疑惑,在場的其他員工也疑惑。
被蘇洋點名的那幾個員工已經以為蘇洋是個神經病了。
不是神經病的話,憑什麼會認為自己九個人會心甘情願的去簽署那份新協議?
自己好好的經理,總監不乾,去打掃衛生?
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而像普通員工雖然沒有這麼偏激,但卻也認為蘇洋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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