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說完,就一下怔住了,因為...蘇洋的手裡突然多了一件她放在酒店床邊的衣服。
湯靜猛的坐起身,驚訝的看向蘇洋,腦海全都是空白。
但蘇洋卻像是做了一件最輕而易舉的事情一樣,一隻手拿著酒瓶,一隻手把衣服遞給湯靜,“馬上要入秋了,晚上天涼,多穿點衣服。”
湯靜呆呆的接過衣服,看著蘇洋在那瀟灑的喝酒,腦袋嗡嗡...
她確定自己一定沒有穿這件衣服下樓,也確定自己出了房間是一路小跑著下了電梯。
而當下了樓,出了電梯,她就看到了蘇洋,所以蘇洋一定沒有時間去房間拿自己衣服。
更何況那件衣服剛才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憑空出現在蘇洋手裡的,她一定沒有看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蘇洋真的有特異功能?
這麼想著,湯靜看著蘇洋的眼睛中已經寫滿了驚訝與好奇。
一瓶酒下肚,蘇洋有點微醺,他酒量一向不太好,原本以為rio的度數低,能多喝點,但是現在看,好像也不行。
他看了湯靜一眼,然後笑著說道,“湯姐不會還不信吧?”
湯靜這次很談成的搖頭,“我不信。”
蘇洋笑了笑,“來,我再給你展示一個。”
說著,他把酒瓶放回箱子,掏了掏口袋,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張泛黃的牛皮紙。
蘇洋把牛皮紙平攤在手上,說道,“湯姐,你想一個你想疊的折紙吧。”
湯靜看著蘇洋手中的牛皮紙,猶豫了一下。她感覺蘇洋這是在給她變魔術,猜她在想什麼。
這種類似的魔術她看過,比如猜撲克牌,但是她一直認為是有托,或者是猜抽牌者的心理。
現在蘇洋做的這個“魔術”應該和那個差不多。
她自己確定自己不是托,所以...隻要規避開蘇洋想要讓自己猜的東西就可以了。
這麼想著,她絞儘腦汁,努力想一個普通人絕對想不到的折紙...
到底疊什麼呢?
兔子?公雞?
好像都有點俗套啊...
就在湯靜怎麼也想不到疊什麼的時候,突然,她眼前一亮,想到自己要疊什麼了!而且她保證,這個折紙一般人絕對想不到。
確定了自己要折的東西以後,湯靜自信的對蘇洋說道,“我想好了。”
她話音剛落,都沒見蘇洋有什麼動作,奇跡就在她眼前發生了:放在蘇洋手上的牛皮紙,沒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居然自己折了起來,它像是有生命一般自己折了個角,然後開始飛速的開始折疊。
湯靜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她都沒時間喝酒了,她湊到蘇洋的手邊,認真的打量著那個折紙:那個折紙確實是自己在動。
她的腦袋伸到蘇洋的下麵,向上望,結果看到的卻是蘇洋完全沒有任何動作的手。
她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感覺自己二十多年塑造的世界觀完全崩塌了:這到底是什麼?這怎麼做到的?
蘇洋難道真的有超能力?
他可以讓紙自己疊東西?
湯靜看向蘇洋,卻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蘇洋已經打開了第二瓶酒,一邊在那喝著,一邊托著折紙,就像是早知道一切會發生一樣。
見到湯靜望過來,蘇洋舉瓶示意了一下。
湯靜看著蘇洋,拿起手中的rio,然後一飲而儘。
喝完以後,那個自動折紙的牛皮紙也緩緩的變成了一個摩天輪的模樣:這正是她剛才所想象的折紙。
湯靜驚訝的看向蘇洋,“你怎麼知道的?”
蘇洋攤攤手,“我有特異功能。”
湯靜又問,“不對啊。為什麼你手裡的這張牛皮紙可以自動折紙?”
蘇洋聳聳肩,重複道,“我有特異功能啊。”
湯靜這次真的有點相信了,她一雙美目裡閃著光,“那你之前找到小米,這次找到我,都是因為特異功能?”
“嗯哼。”蘇洋點頭。
湯靜看了蘇洋許久,笑容漸漸斂去,她認真的說道,“那...為什麼告訴我。”
蘇洋喝了口酒,望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有些惆悵的說道,“可能...因為寂寞吧。”
說完,他把酒瓶放到自己腳下,然後給湯靜又開了一瓶酒,遞給她,“來,再來一瓶。”
湯靜接過酒,看著蘇洋的眼睛裡全都是異樣,“那你就不怕我對彆人說?”
蘇洋微微搖搖頭,“你不會。”
湯靜怔了一下,“你這麼信任我?”
蘇洋再次搖搖頭,“也不是。隻是過了今晚,你不會有記得剛剛發生的一切。”
湯靜愣了一下,剛想問蘇洋這話是什麼意思,結果蘇洋卻率先開頭問道,“表演都結束了,湯姐也該說說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吧?”
看著蘇洋不想解釋剛才那句話的樣子,性子軟弱的湯靜嘴巴微微動了動,幾次想問出來,但最後還是咽了下去。
她拿著酒瓶,坐回到副駕駛,望著窗外,沉默了很久。
可能因為蘇洋今晚所表現出來的種種特異功能,原本不想把自己事情說出來的湯靜還是緩緩的講述了一下自己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