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蘇洋的熱情,文先生明顯要警惕的多。
他雖然禮貌的伸出手和蘇洋握了握,但並沒有表現的多麼熱情,隻是很客氣的說了一句,“你好。蘇總。”
蘇洋對於文先生的警惕並沒有在意。如果換了他,有人突然找上門,說想要合作,估計第一反應也會是警惕。
所以蘇洋示意了一下自己旁邊的沙發,然後說道,“文先生請坐。感謝你百忙之中抽空與我見一麵。”
文先生坐下,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鏡,然後看著蘇洋,說道,“與您這樣的大資本家見麵,本身也是我的榮幸。”
他頓了頓,沒有再繼續往下說。隻是在心中默默補了一句,“畢竟,島國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
確實,蘇洋一手策劃的血洗島國事件,簡直給地球上所有國家全都上了生動的一課,讓他們對大資本的警惕性再次提高了很多。作為始作俑者的蘇洋,當然也首當其次的成為了所有國家警惕的對象。
蘇洋能聽出文先生話中的潛在意思,他笑了笑,沒解釋,而是直接進入了正題,“這次請文先生來呢,主要是想要和文先生合作一下。”
聽到合作,文先生心中的警惕再次提高了幾個等級。
隻是心中雖然警惕,但他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問道,“蘇總想要合作什麼?”
蘇洋手指輕輕的敲擊了幾下,趙立誠從後麵房間走出來,然後遞給了文先生一份文件。
文先生接過文件,然後打開,看了一下。
文件的內容很簡單,就是三喪的商業版權、這些年做的種種事情、和對高麗的影響等等。
看完了這份資料,文先生抬頭道,“三喪?”
蘇洋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對,三喪。”
說完,他看向文先生,目光深邃的問道,“文先生感興趣嗎?”
文先生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低頭繼續看起了文件。不一會,文件剩下的內容全都被他看完。他閉目思索了一會,最後卻展顏一笑,“不感興趣。”
“哦?”蘇洋麵露驚訝,“為什麼?文先生不是一直在調查三喪,也想要致三喪於死地嗎?”
聽到蘇洋這麼說,文先生矢口否認道,“蘇總這些消息從哪裡聽來的?我可從來沒有想要針對三喪。三喪是我們國家經濟最重要的組成部位,也正是有了三喪,我們國家這些年的經濟才能有這麼好的發展。”
說到這,文先生臉上笑的都多了幾道褶子,“外麵確實好像一直在傳我和三喪不對付。但...其實都是捕風捉影罷了。”
蘇洋看著文先生,深深的看著,半響,哈哈笑了出來,然後說道,“原來如此啊。我還以為外界說的都是真的呢。沒想到啊...居然被人騙了。”
說話間,蘇洋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然後說道,“你看這事鬨的。”
文先生見狀,放下資料,然後認真的說道,“蘇總。您和三喪的事情,我就當做不知道。隻要是正常的商業競爭,符合高麗的法律法規,不管你們最後誰勝利,我都雙手支持。”
蘇洋點了點頭,然後很直白的說道,“法律法規我肯定會遵守。就算是商業競爭也一定會公平公正。隻希望文先生先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畢竟...在我們做好準備之前,我並不希望這件事被敵人知道。”
文先生笑著點了點頭,“當然。”
因為合作沒有達成一致,所以兩人接下來有點話不投機的感覺,沒一會就不再繼續聊了。而蘇洋也端茶送客,讓海蛇把文先生送了出去...
...
待通過海蛇的手段,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文先生全程掛著笑臉的臉龐卻緩緩變得冰冷。
他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臉上的表情變幻。
對於一個優秀的國家管理者,也隻有在身邊沒有任何人的時候,文先生才會表現出自己的真實情緒。
顯然,現在的他心情非常的複雜。
府邸中,他並沒有開燈,一張臉隱藏在黑暗中或隱或現,看不分明。
他足足沉默了有半個多小時,才拿起了手邊的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
片刻,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很沉穩的男人的聲音,“喂?這麼晚找我,什麼事?”
文先生道,“今天蘇洋找我了。”
電話那邊的男人道,“他找你說了什麼?”
文先生,“想要合作。一起對付李家。”
男人聽了嗤笑了一聲,“他是瘋了嗎?”
文先生沒說話。
男人像是對文先生非常了解一樣,甚至都沒用文先生說,就猜到了文先生的選擇,“你拒絕之後,他沒有惱羞成怒?”
文先生,“那倒沒有。隻是讓我保密。”
這下輪到男人沉默了。
半響,他一改剛才的嘲諷,說道,“這是圈套吧?”
文先生點了點頭,“很像。情報中,蘇洋不會這麼的不智。”
男人“嗯”了一聲,“他第一次見你就聊這種話題確實有點過於急功近利了,不像他的辦事風格。”
說完,他問道,“那你想要怎麼做?”
文先生沉默了一會,道,“還能怎麼做。按照他的想法做吧。放出風去。”
說完,他補充了一句,“這個不適合我親自放出去,你安排一下。”
男人再次“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文先生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然後點上一支。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看起來像是他的心情...
...
與此同時,在酒店中。蘇洋也在和趙立誠、海蛇開著會。
蘇洋,“魚餌灑下去了,看看咬鉤的有多少了。”
海蛇在一旁捧著臭腳,“主人算無遺策,簡直把三喪還有文先生玩弄於股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