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是他沒來之前,原30歲的伊誠得罪了他?
但是沒理由啊……
為什麼之前不做這個轉會操作,偏偏選在這種時候?
伊誠鬱悶地跟在助理後麵,去球隊更衣室領隊服。
明天有一場白龍二隊的比賽,希望在比賽中能有好的表現吧。
伊誠隻能這樣想,通過實力打臉,讓白龍隊和神風隊的球隊經理看看他們犯了多大的錯。
在兩個人穿過走廊上的時候,伊誠突然停下了腳步。
在走廊的另一頭出現了一個人
江近川穿著一身筆挺的西服,雙手插兜,好笑地看著伊誠。
那模樣要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伊誠突然有點明白過來
我說怎麼會突然就被轉會了,原來是這個家夥在後麵搗鬼。
“喲,又見麵了啊。”江近川故作驚訝地跟伊誠打著招呼。
江近川這個人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從小就在富豪家庭長大,活到現在還沒吃過虧。
被人惹了是一定要報複回來的類型。
除非對方是真大佬。
但是像伊誠這種,明顯是隻螞蟻,隨便怎麼捏都行。
江近川這個人有個怪癖
行事高調,報複的時候喜歡近距離觀察。
他是特地趕飛機過來看伊誠喪家犬的樣子的。
如果你打了對方,而他卻哼都不哼,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就不好玩了。
江近川已經在大腦中無數次想象過伊誠生氣和無助,像條喪家犬一樣的表情。
現在親眼看到,心裡麵彆說有多開心。
伊誠冷著臉沒有理會他,準備跟著助理離開。
“喂,”江近川在後麵叫他。
伊誠不耐煩地停下腳步轉過神身來。
“你得感謝我啊,”江近川嘴角微微上揚,“你知道嗎,沒有我的推薦你可入不了於經理的法眼,能進白龍隊簽上正式合同,可都得感謝我。”
他故意用話刺激伊誠。
而且把關係挑明更有樂趣。
如果伊誠到死都不知道是自己在整他的話,那麼這個臉打得就沒意思了。
“嗬嗬,不然我用拳頭來感謝你吧?!”
伊誠亮了亮右手的拳頭。
江近川有些發怵地往後退開一步。
他想起了昨晚被拳頭支配的恐懼。
但是現在光天化日,還在於大雨的地盤,江近川覺得伊誠應該不至於……
“好啊,有本事你就打我啊,”他看了看跟在伊誠身邊的助理,還有頂上的攝像頭。
心裡麵稍微穩一點。
“被打了我就去報警。”
伊誠當然知道這一點,他憋著一口氣,轉身跟著助理走下了樓梯。
“嘿嘿,你是惹錯人了啊。”
江近川嘿嘿一笑,吹著口哨去找於大海。
……
伊誠辦完手續,領到了新隊服,然後跟著教練與隊員和工作人員都簡單認識了一下。
教練名字叫彭聰,是個五十多歲的頭發花白的男人。
除了教練和捕手之外,伊誠也沒記得其他人的名字。
“明天的比賽可以讓我上場嗎?”
他問著教練。
“看情況吧。”教練回答他。
一般說看情況就是沒機會。
也對,他這種剛來的新人有什麼資格上場?
更何況教練還損失了郭近川這個新秀,他為此鬱悶不已,覺得於大海一定是瘋了才會拿一個明日之星去換一個油儘燈枯的廢物。
兩相對比,對伊誠的態度就更加冷淡了。
伊誠歎了口氣,心裡麵有點涼。
他突然想起他還答應了下午去參加女兒的親子活動。
於是趕緊從球場裡麵走出來。
說來也是冤家路窄,在門口恰好遇到江近川。
準確來說,是在走廊儘頭遠遠地看見江近川去了洗手間。
而對方並沒看見他。
伊誠還沒出門,他稍微思考了一下,嘴角不自覺上揚。
伊誠停頓一下,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